“怎麽現下公務很繁忙嗎?怎地四爺都不吃飯了?”蜜娘問著跟在方惟彥身邊伺候的人,她還從未見過方惟彥如此。
那兩人麵麵相覷,不敢說話,都道:“近來無甚大事。”
也是,弊案已除,雖然有些小不平,但以方惟彥的手腕,不至於到不吃飯的地步。
蜜娘在外敲門的聲音,方惟彥聽的一清二楚,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如何麵對蜜娘?他怕這是黃粱一夢,莊生夢蝶。
萬一哪一天醒來,他和蜜娘……
他不知道如何說。
若是這輩子沒有和蜜娘在一起,他從來不知道男女□□是這般,這樣的深入骨髓,仿佛一刻也離不得。
他倏地站起來,把門打開了,猛地一下抱住了蜜娘。
下人紛紛回避。
蜜娘也驚呆了,因為他很少這般這麽熱烈,他都是遵循士大夫那般,在外麵端凝自持,從不逾矩,一言一行,合乎禮儀規範。多有開玩笑或者親熱,都是在房中,蜜娘知曉他這個人再正經不過的人了,因此,也隻是在房內和她玩笑,平日在外都規規矩矩,從來未曾有摟摟抱抱的。
他該不會遇到什麽事情了嗎?
“怎麽了?你這麽沒頭沒腦的,不知道人家擔心啊。”蜜娘用手撫了撫他的後背。
好像被撫平了一樣,方惟彥內心極為痛苦,他不敢告訴蜜娘他是重生的,若沒有他,她就能入宮了,將來母儀天下,作為天下女子最羨慕的對象。
是他,當時昏了頭,居然沒考慮任何後果。
可是要離開她,那就更舍不得了。
以前天下人都覺得阮太後是妖妃,迷惑的皇上廢後,扶植自己的兒子上台,甚至不少人高呼大雍要亡。
可是她守下來了,英宗雖然體弱,卻是中興之君主。
現在找不出那個人呢?皇上連皇後都懶得立,諸皇子中,前世大皇子輕易就被人左右,可日後朝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