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世子之位方惟昌暫時沒了,但日常申氏和方惟昌夫妻還是住在最好的霽月樓,此時申氏很是激動,她嫁到京中許久,也不過隻見了娘家人幾麵。
“這回來,娘可要好好待在京裏,女兒也好孝敬您。”
隻有在母親麵前,申氏才會柔軟許多。
申夫人五十好幾的人了,就申氏一個女兒,疼的什麽似的,她很是後悔:“嫁到這樣的勳貴人家,又有什麽好,當年若聽我的,嫁個讀書人家反而清靜,以咱們的家世,也不是不能。”
“哥兒和姐兒都生了,您說這個做什麽。”申氏不知道如何說,那些官宦子弟哪個肯說自己不納妾的,想也別想。
即便他們自己願意,家裏也不願意啊。
少年進士,哪裏願意娶個母老虎,早早就被家世更好的定下了,即便不那樣,人家也要娶賢妻啊。
況且方惟昌對她也很是不錯。
申夫人哪裏看不出女兒的想法,於是道:“不過是隨意說幾句罷了。”
“為官做宰的,哪個不是三房五妾的,就說阮家還是公侯小姐,嫁到沈家那樣的人家去,我上回去了一次,妾侍就好些個,饒是那樣又如何,上頭幾層婆婆,規矩又大,還讓她管家,一個不好就都說。”申氏說的是瀚海公次女三姑娘,這姑娘之前和張靜之拉拉扯扯看不上人家,後來嫁到沈家去,日子可過的不是很順。
申夫人也去沈家去過,不免道:“你說的莫非是那個皮膚挺白,個頭還挺高的年輕媳婦,臉上倒是淡淡的,沒什麽笑影兒。”
“就是她。”申氏點頭,“一個個的自以為能浪子回頭金不換呢,且看看,還是不成。”
都以為自己是特殊的,那阮三娘子以為姐姐是膿包,自己進去又怎麽樣呢?一個庶出的女兒,挑三揀四的。
申夫人笑道:“你說的不錯,可多少人能明白這個道理呢。罷了,我也不是聽你講別人的,今兒我同你那婆母見了一麵,外邊看著倒是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