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若簡家不出事,我就是捏著鼻子也會同意,如今簡家的事情牽連甚廣,我知曉您是好心腸,但世上誰願意做壞人,我不過是為了侯府罷了。”徐氏苦苦哀求。
“惟鈞的婚事是小,就怕牽連到侯府啊。”
翁老夫人垂眸:“那侯爺是怎麽說的呢?”
這就掐住徐氏的命脈了,別看女人們成日鬥來鬥去,什麽婆媳不和,妯娌不睦,實際上還是要看東安侯的臉色,看東安侯是怎麽預判的。
徐氏道:“侯爺說要看惟鈞的意思,惟鈞和我……自然是同一條心。”
哼,看兒媳婦這猶疑的樣子就知道惟鈞恐怕還不知道,翁老夫人也是人老成精,當年能跟世子方惟昌找到申氏,若非是方惟時自曝其短,現下方惟昌的世子還當的好好的。
她道:“既然如此,就讓惟鈞過來吧,侯爺說的對,既然是他的媳婦,咱們總該問問他才是。”
看徐氏的長子方惟彥對阮氏多疼寵啊,簡凝初相貌極好,容貌舉止性情更是無一不出挑,甚至比那阮氏還更勝一籌。
男人心裏有了女人,就是親娘也會放到一邊去。
“好啊。”徐氏心道我這一切都是為了方惟鈞,他肯定會明白我這份苦心的,小兒子和自己向來都是一條心,她可一點都不擔心。
很快,方惟鈞被喊了來,他去年中武舉還差點,畢竟是半路出家的,還要苦練幾年,因此並不敢放鬆,不曾想老太太和太太讓他過去。
方惟鈞問傳話的婢子:“老太太和太太傳我過去作甚?”
那婢子搖頭:“奴婢不知道。”
平日裏下人們還是很給方惟鈞麵子的,畢竟他是徐氏嫡子,又被侯爺親自帶在身邊教導。
而且傳說中最有可能繼承爵位的。
因此有什麽,大家都會告訴他,讓他做個準備。
但若不告訴他,那必定是真有什麽大事,故而,不願意露出口風,方惟鈞緊鎖眉頭,一會兒又眼眸燦若星子,就仿佛平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