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唔, 世子冤枉!”
後頭被一群控鶴衛抓住的枳迦急得直扭身子,嗚嗚咽咽地哼唧,急地渾身發毛。
裴既明望他眼, 心頭一沉, 心知今晚定是腥風血雨。
麵對攝政王女帝滔天的怒意, 他拾起碎裂的破布穩穩蓋住**的上半身, 冷噤的下巴頦繃緊,下床行禮:
“攝政王誤會。”
“誤會?此時此地你竟也敢胡謅!若非二皇子發現你還要苟且多久?!”攝政王鳳眼如刀,沉聲若雷,刺向楚銜枝:
“孽女!”
楚銜枝頓了下,雖則現在隻有十四, 腦子卻未曾倒退太過。父君雷霆震怒的模樣許久未見,她心底咯噔一下,拉好衣服起身下床就道:
“父君母皇,非你們所想!”
“我等所想?所想的什麽?你身為太女臉麵都不要了?私相授受算什麽!若真喜歡,本王與你母皇做主, 也如裴世子所願,納做側夫!”
“念霜是如何照看, 人又去了哪裏!合該杖責!今日之事誰都不許外露, 若走漏了風聲…”
女帝歎口氣, 忽然就下了一道叫三人都猝不及防的令。楚銜枝下意識便脫口而出:
“不可!”
裴既明才因女帝之言而驟縮的眸子倏地側目看她, 她丹鳳眼如炬, 竟是真的急切。
他一下攥緊了雙手。
女帝冷笑一聲:“著太女回宮好生反省反省。”
蟠筧順溜地應聲,跟在雷厲風行的兩位後頭,安撫似的對裴既明笑一笑。
枳迦被重重摔到地上, 疼地齜牙咧嘴, 爬過去抓住裴既明的腳驚恐地抖著身子。
後頭兩位控鶴衛沉聲:“太女, 我等護送您回東宮。”
楚銜枝什麽都不曾來得及說,便被兩人引出去。她腦子一瞬迷糊極了。銜清怎麽大了一大圈?
父君說的…什麽徽世子?
她知那個不是男寵,可是竟然是那個與她名聲並齊的裴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