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 你怎會在這裏?”
寧宴神情冷凝地站在三師兄跟前,將布下的障眼法散去恢複了原形。
“我不認識你。”
方才蠢就罷了,沒瞧見他正待在蘇雨院落裏嗎, 怎麽還跟了過來。
“阿宴啊, ”男子剛想再打趣幾句,倏然間眉頭一皺,“你受傷了?怎麽還陪同你哪位小徒弟曆練。”
“無妨,已快恢複得差不多了。天色暗了,師兄也該走了。”
寧宴端著副清冷的模樣,對著麵前這位一向沒得眼力見的三師兄下了逐客令。
“阿宴, 你這就。”
他將靈氣在寧宴周身繞了幾圈, 確實如寧宴所說好得差不多了,剛想再叮囑幾句, 才說出口字又突然吞了回去。
寧宴蹙眉望著他衝自己偷偷擠眼睛都模樣, 視線也順著他給的方向往後邊瞧去,身形猛然僵硬。
“點點?”
他不是已經布下了結界,旁人一般進不來的。
“你怎麽進來了。”
寧宴眼眸微轉,眼底浮現出鮮有的懊惱。他大概是忘了,蘇雨身上帶著他注有他大半靈力的桃花玉石,進這處結界自然是不在話下。
隻不過方才的那些話點點都聽見了?她會不會也知曉自己的身份了。
“師尊。”
蘇雨沒應下寧宴對她展現出的親昵,恭恭敬敬地端著弟子該有的禮節,向著寧宴和三師叔行了禮。
“師尊, 三師叔。”
“師侄不必多禮, 本尊還有事就先走了。”
蘇雨規矩地應了聲,瞧著她那位三師叔離去後, 放才將視線轉回了寧宴身上。
“師尊倒是不如外界所說的那般苛刻, 弟子初次曆練這種小事都勞師尊陪同, 弟子感激不盡。”
她話中字字句句皆是疏離,將寧宴本想著要說的那些話全堵進了腹中,愣怔地站在原地。
“自然,你入了天軒門,就是本尊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