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醒來了,
她又閉上眼了。
兩男人一出戲,在她重金購置的豪華馬車上各自割據一方,而蘇雨坐在正中央,車輪碾過石子,每晃一下她的頭都無處安放。
“點點靠著我睡得安穩。”
這聲是寧宴的,慢吞低沉卻無故多了分護食的警示。
“圖謀不軌,哼。”
蘇雨被他護得嚴實,程伊想獻殷勤都沒機會。隻能捧著從戲樓打包回來的乳酪酥,鬱鬱地靠在車窗邊。
食盒上帶有戲樓特色的標識,寧宴不用辨識便能認出。回想起剛才那一出,瞥向程伊的餘光越發不善起來。
“程公子既然這麽喜歡我樓中的糕點,明日我讓寧叔差人日日送到府上,也不用程公子大老遠還要點點著去了,她最近累得很。”
他這話的刺耳意味換個人都能品得出,可程伊過耳時隻聽見‘天天送’。
“你是戲樓的老板,這乳酪酥是誰專做的,你家廚子有空沒?”
程伊每講一句就要湊近一分,眸中驚喜之意濃得打了寧宴個措手不及。
蘇雨都快被擠到死死貼在寧宴身上了,腰間的手臂也箍得越發緊了,鼻尖沁香,連心跳聲都聽得明顯。
這死孩子,聽到吃的沒魂了!
抱著她的人衣衫被壓得鬆散,精巧的鎖骨痔明晃晃顯露在了蘇雨眼皮底下,一時沒能忍得住,微帶濕潤的唇貼了上去。
僅僅一下,寧宴周身對程伊暗藏的敵意轉瞬就變成了粉色泡泡,喉頭滾動間又將蘇雨貼得更緊了,甚至還特地將脖頸不動聲色地往前送了送。
蘇雨本是想她這下動作明顯,不如醒來裝作無事發生。
他倒好,暗地還賴著不走了。
腰際被指尖輕輕戳動,蘇雨也不服輸,順著他細腰處撫向美人溝,趁著寧宴說話時一寸寸點著。
耳垂上滿是蘇雨故意輕吐出的呼吸,寧宴被逗得輕顫,從沒覺得這段路程如此漫長,尤其是還當著不張眼力見之人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