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江坐在咖啡廳一角的雅座中,身後站著的是剛剛對他動了武力的保鏢,麵前坐著的是老張,付善瀧則獨自坐著不遠的地方,曬著太陽喝咖啡。
整間咖啡廳被人給包下來,偌大的地方隻有他們幾個人。
盛江這會兒腦袋比剛剛清醒多了,他再一次地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等級差別’。
本以為自己一個副局長,嶽家又是開公司的,很有錢,在這個城市起碼算上層人士,可自己那點‘上層’的經驗在這些人麵前可笑得可憐。
就連麵前這個和他說話的中年人,看上去都比他更‘上流’。
他並不知道這個中年人隻是幫‘上流’人士開車的司機,不然得活活鬱悶而死。
“情況就是這樣。”老張把編排好的一堆話和盛江解釋了一遍,道:“我們家先生很喜歡他的小表弟,這也是他唯一的親人,先生的意思是之前小表弟麻煩盛先生照顧了,從今後我們家先生會照顧他,也會照顧林家姥姥。當然,對於盛先生這麽多年的照顧我們也不會視若無睹,您需要多少錢說個數,我們會補償您的。”
盛江擠出個幹巴巴的表情,“那是我兒子,用不著別人照顧。”
“盛先生,我們先生一向喜歡先禮後兵,如果您不同意,其實我們也不用和您多說什麽。變更監護人的官司很容易打的,盛傑已經大了,他的訴求會是優先考慮的,隻是,您確定要在這個時候把家裏的陳年舊事翻出來?您這不是還等著坐上局長之位嗎?”老張談笑間便抓住了盛江的弱點。
盛江瞬間變臉,“你怎麽知道?”
老張一副‘本該如此’的表情。他們家先生想知道的事,怎麽會是秘密?
盛江的頭上冒出了冷汗。確實,現在這種時候不適合鬧出什麽流言蜚語。打官司更不成,官司一打能把犄角旮旯發生過的事都再翻一遍,他可不想再丟一次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