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藍瀾恨極了當時不肯白嫖的自己。
煙寒很認真的報了個數。
當時藍瀾的神色就僵硬了。
然後她把儲物袋裏所有的靈石都倒出來,數完了也沒達到煙寒說的數的兩成。
她顫抖著心靈還想去數第二次,煙寒卻揮手將靈石都收了起來。
“哎呀,我也懶得數,瞧著應當差不多,就這麽得了吧!”
“哎,可——”
半晌,藍瀾把停留在半空的手收回來,忽然覺得懷裏的書重若千鈞。
她一度生出退貨的心思,可她心裏對煙寒喜歡得緊,又是初相識臉皮薄,到底沒法拉下臉做反複無常的事。
隻能扯了扯嘴角露出個盡量自然的笑容來:“聖女姐姐,我得去聖者那邊了。”
此地不宜久留。
美人雖好,奈何她窮。
短時間內她不該再見煙寒,免得為自己傾家**產之事而痛心疾首。
熟料煙寒卻拉著她往水鏡前去:“你晨起就練劍,現在一身兒的汗,且發髻未梳、昨日的衣裳也未換,這時候就去見聖者,多不禮貌!”
“可是,我覺得,我這身挺好的啊!”藍瀾不解,“我以前也這樣跟在聖者身邊,他也沒說什麽……”
藍瀾話還沒說完呢,就發現煙寒正對她歎氣,痛心疾首的模樣讓人倍感慌張。
“當真……如此嗎?”煙寒輕聲道。
這在藍瀾看來該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合歡宗聖女的神色太過認真,她不由自主的多想了些,不免聯想到就在昨日發生的、和衣服有關的兩件事。
蘇遠師兄送她衣服,鳳蘭朝沒收了那兩套衣服,嫌棄花裏胡哨。
來合歡宗的路上,他又取了新衣服讓她換上,當時還脾氣很壞說——“若非怕你丟了本座的臉,才懶得給你這樣的好東西。”
果然,煙寒說得對,劍聖前輩是嫌棄她儀容的,不然也不會趕路途中逼她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