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時, 陽光透過窗欞落在廚房的桌子上。
在外麵轟轟隆隆的施工聲中,安易把幾隻玻璃罐子搬上桌子。光線從玻璃罐子中穿行而過,在石頭做的桌子上留下斑斕的光線。
“場主, ”朱烈和齊嫂守在桌子邊,望著玻璃罐子的眼神好奇激動, “這就是書裏說的酒?”
目前農場裏的水果不少, 安易挑著以前最常見的果酒做了一批,鮮紅色的梅子酒,淡粉色的桃花釀, 深紫色的桑葚酒, 寶石紅的藍莓酒, 還有琥珀色的蘋果酒。
不說味道, 這幾隻顏色各異的玻璃罐子擺在一起就足夠視覺衝擊力。
“為啥那幾隻玻璃瓶子有顏色, 這個卻是無色透明的?”朱烈守著唯一一瓶白酒出聲。
“那瓶酒度數高,是白酒, 跟其他的酒不太一樣。”安易解釋一句,拿出幾個小杯子,倒酒滿上, 讓他們兩個人分別嚐嚐。“你們看看哪種酒好喝?”
朱烈二話沒說, 端起一杯果酒一飲而盡,酒還未下肚,臉卻先紅了。
他憋紅了一張臉,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在嘴裏含著的酒甜味過去,剩下的就是一種說苦不苦的味道, 猙獰著一張臉眼巴巴看著安易。
原本也想學著朱烈的樣子一口悶的齊嫂猶豫了。
她小心翼翼抿了口杯子裏的酒, 即使努力克製, 還是忍不住微微皺眉:“有點甜,也有點難喝……”
入口第一時間的味道是一種很清爽的甜,等那種清爽的甜味慢慢消散,之後湧起來的就是一種微澀的苦味,總體來說一點也不像之前的檸檬水和各種各樣的奶茶們,甚至比不加糖的豆漿還難以下咽。
但最奇怪的是,這裏麵的生命力與之前之前的所有飲料相比,卻都要濃鬱。
甚至散發出來的味道都有一種幾乎要凝成水霧狀的生命氣息。
齊嫂又喝了一口,這一次又多品出來一股甜味的回甘,就連之前微澀的苦味都不顯得那麽突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