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外麵下起了毛絨大雪,阮煙還賴在暖烘烘的炕上睡得正香,就被夾帶著寒氣的鄭翠華從被……
翌日, 外麵下起了毛絨大雪,阮煙還賴在暖烘烘的炕上睡得正香,就被夾帶著寒氣的鄭翠華從被窩裏麵薅了出來。
“叫你幾遍了, 比生產隊的豬還能睡!”
炕上的女孩露出來的手腕細白雪嫩,白裏透紅的小臉上睡眼朦朧。一頭烏黑長發淩亂的披在枕頭上, 但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
可鄭翠華女士並沒有因為這份美麗, 而大發慈悲的放過阮煙。大手一揮,直接掀走了裹在正那人身上的棉被。
侵入肌骨的寒冷瞬間讓美夢中的阮煙驚醒, 粘在鄭翠華身上的一片雪花隨著動作掉落到了阮煙的眼睫上, 阮煙被這片冰冷激的一哆嗦, 本來有八分清醒, 現在是百分百清醒了。
呼嘯嘶吼的風雪聲隔著房門都傳到了阮煙的耳朵裏,她抬眼往窗外一看, 果然又下雪了。
“又要開會啊?”
阮煙苦著一張小臉,嘴角耷拉著,她實在是開心不起來。
曾經的她還是很喜歡下雪天的,總覺得銀白色的雪花,特別的漂亮,縮在溫暖的房間裏看著窗外零落而下的雪花,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但是這種喜歡自從她得知下雪天, 隊裏要組織會議,傳達領袖精神, 開展集體學習的時候就斷了個幹幹淨淨,可以說是粉轉烏漆嘛黑了!
“趕緊起來收拾!要是這次還是最後一個到,你看我怎麽收拾你的!”
鄭翠華扔下狠話, 就出去給阮煙端洗臉盆了, 要是等她自己去捯飭, 還不一定什麽時候出門呢。
上次隊裏開學習會議,全村除了躺在**動彈不了的,男女老少都得去。她一大早就來這屋叫人了,結果剛轉身走開,就又睡了個回籠覺。
最後母女倆是村子最後一個到的,雖然幹部們都沒說什麽,但鄭翠華這張老臉上可掛不住,說什麽這次都不能當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