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收拾好了嗎?”沈複在門外敲了兩下門問道。
葉瑜應一聲, “這就好了。”
他已經換好了一件月白色的錦袍,大襟、右衽、寬袖,下長過膝, 難得是綢緞的麵料, 觸手絲滑至極, 上麵沒有額外的圖案,隻有綢緞天然自帶的紋路,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流光溢彩。
這件錦袍是葉母花費了一個多月才做成的,綢緞是前些年從韓副手帶來的商隊裏換來的, 據說原料是南方野生的蠶繭,做出來的衣裳非常柔韌,基本上隻要不故意破壞,一件衣裳能穿好幾年,當然了, 穿得久綢緞的衣裳就不平滑了, 變得有些褶皺,看上去不如新的好看,但是沒關係, 他們縫製綢緞衣裳也不是為了平常穿, 隻是撐撐場麵, 平常隻要穿棉衣就足夠了。
“怎麽樣?”因為屋子裏沒銅鏡,葉瑜看不到自己的樣子,隻能問褚緒風。
然而他轉頭看向褚緒風的時候卻著實驚豔了,褚緒風同樣換上了一件玄青色的錦袍,縱然葉瑜知道他不像是外表那樣清雋, 身軀上覆蓋著流暢的肌肉線條, 但是沒有任何一次像現在這樣清晰地認識到, 玄青色的錦袍著身,更襯得他挺拔俊逸,站在那裏便極富侵略感。
褚緒風看到他愣神的樣子,不由得唇角微勾,仿佛刹那間冰雪消融,“好看。”
葉瑜這才回過神來,然後眼睛一轉,故作姿態地輕咳兩聲,用手輕輕捏住褚緒風的下巴,壓低了聲音調戲道:“喲,這是哪裏來的美人啊。”
褚緒風愣都沒愣一下,連眼睛都沒眨,很快就順著他繼續演下去,捏著嗓子說:“當然是葉瑜家的美人。”
這話一出,倒叫葉瑜自己繃不住了,他鬆開手笑得不能自已,差點就前仰後合了。
“該說不說,幸好你沒翹蘭花指。”葉瑜笑夠了才抹掉眼淚說。
褚緒風寵溺地看著他,“蘭花指怎麽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