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私事, 因此葉父出行的時候就隻帶了葉海和葉瑜兩人,而他們為了能盡早到達目的地,還特地從棚子裏牽出驢車, 速度倒真是快了不少, 他們三個不到兩個時辰就到了黑河村。
映入葉瑜眼簾的黑河村可比之前要有煙火氣得多, 石頭房子裏都砌上了火炕,他們來時正是吃午飯的時候,家家戶戶都有炊煙升起。
再加上黑河村的村民在沈複的指領下開荒種田,經過這幾年的耕種, 每年收獲時至少也有幾百斤糧食,省著點吃就不會餓死。
葉瑜曾經問過他們為何不回黑河縣城居住,畢竟修複總比重建容易,然而沈複的回答讓他驚訝了很久,原來縣城不止坍塌過一次, 好像是地底下一直有隱患, 經常不明緣由地下陷,要是他現在再去看一眼,就知道已經有一半沉到了地底下。
沈複得知他們的來意後, 便遣人將陳大夫請過來, 讓他們自己商議。
陳大夫問:“是腰有淤血導致的疼痛?”
葉父點頭說:“我們村裏的大夫是如此診斷的。”
他沉吟半晌才開口:“這些年倒是少有針灸的機會, 怕是生疏不少。”
“您的技術我們都相信。”葉父說。
“那好,等我回去拿上藥箱。”陳大夫應一聲。
藥箱裏有針灸用的針和拔火罐用的火罐,都是吃飯的家夥,自然必不可少。
回村的路上,陳大夫趁著有空給葉瑜診了次脈, 原本葉瑜覺得他身體挺好的, 應該沒什麽大毛病, 但陳大夫診治的結果卻讓他愣了一下。
“我之前說過你身體底子差,做不得勞累的活,雖然現在好了不少,但還是比不上正常人,而且這幾年每個人身體都肉眼可見的健壯很多,隻有你還是跟以前一樣。”
他皺眉說:“你這段時間裏怕是累得狠了,人的身體就像是一張弓,繃到極致就容易斷裂,如果再加上換季,你很有可能會大病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