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環沒見過林紈紈這麽生氣的,都不敢說話。
林紈紈一邊揉被捏痛的臉,一邊回頭去找薑修的母親薑夫人。找到後,乖巧的坐在她身邊,聽長輩們說話。
不比林嘉言懂事,薑老夫人跟老夫人訴苦,說她這嫡長孫要把自己氣死,好歹嘉言還會聽從老夫人去見見別家的姑娘,可薑修根本就不露麵,每回嘴裏說事務纏身,但卻經常跟同僚去喝酒,要麽得空就看兵書,把她這祖母的話當耳旁風。
老夫人安慰她:“修兒性子倔,說多了隻會適得其反,你看看,剛才不就出去了。別著急,隻是沒遇到心儀的姑娘。”
“我是怕他不開竅,”薑老夫人道,“原先身邊還有幾個丫環的,現在連丫環都全趕跑了!”
“是嗎?”老夫人驚訝。
有一個倒不是趕跑的,林紈紈揉著自己的臉,暗罵薑修力氣大,對自己表妹都如此,難怪是個不懂憐香惜玉的人。
瞧著小姑娘臉紅通通的,薑夫人奇怪:“這是怎麽了?”
“被大表哥捏得。”林紈紈趁機告狀。
“哎呀,修兒太不像話了!”薑夫人將林紈紈攬在身邊,“我回頭就去訓他……疼不疼?這孩子真是的,手上都是繭怎麽能這麽捏你。”
林紈紈的臉本是如玉雪一般,此時兩個拇指印赫然可見。
“舅母也不要太過責備大表哥,大表哥應是無意弄疼我,”林紈紈假惺惺的道,“是我剛才跟著他,想問他借個人,許是他覺得我鬼鬼祟祟。”
“借什麽人?”薑夫人奇怪。
“我聽說他身邊有個丫環,刺繡很厲害。”
“哦,是灩秋。”薑夫人笑了,“她現在不伺候修兒了,在我那裏,你怎麽要借用她呢?”
“我想要她給我繡牡丹圖,我要一副牡丹圖的門簾,可府裏繡娘繡得實在不怎麽樣。”林紈紈搖著薑夫人的衣袖,“舅母,能不能把她借給我,我也不用很久的,五日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