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專注地看她。
白白不高興, 後果很嚴重。
拂珠能怎麽辦,隻能盡力解釋她與大田鼠萍水相逢,今日之前從未有過交集;又再三保證她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 都隻有白白一個;最後鄭重向天道發誓, 她隻會和白白簽訂契約,別的獸再好再強,她也絕對不會要。
末了捧起白近流啵啵啵地親,終於讓那粉紅毛毛變成大紅毛毛。
這麽一番甜蜜攻勢,白近流徹底暈頭轉向。
它渾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不能更舒坦。
不過就這它也沒忘衝大田鼠齜牙。
明明它個頭比大田鼠小, 大田鼠完全能比照拂珠在地道裏的那一腳來踩白近流, 可事實卻是白近流一齜牙,大田鼠見了立馬受驚似的一縮, 想跑又不能跑,隻得僵硬地杵在古木空心裏, 一雙豆子眼盛滿了驚恐,半聲不敢吱。
白近流更舒坦了。
它安然享受著拂珠的愛撫, 小尾巴幾乎要搖出殘影。
撫慰好白近流, 拂珠終於分出心神,對著快要跟古木融為一體的大田鼠若有所思。
總感覺白白比以前要厲害不少。
她問白近流:“白白是不是快到成年期了?”
“是吧,”白近流用爪子順了順胸毛, 企圖讓自己從各方麵都能碾壓那隻黑不溜秋的大田鼠,“我的毛毛是前不久才變白的。”
“多久之前?”
“二十年前,三十年前?記不清了。”
白近流繼續打理胸毛。
天天光想著等姐姐轉世,哪還有心思去注意別的。
它沒細說, 拂珠也沒追問, 隻又捧著它親了親。
直親得一身的紅短時間內是下不去了, 拂珠讓白近流像過去那樣坐在自己肩頭,她自己背著劍鞘,踩著大田鼠從古木空心回到地道。
地道深處,小田鼠們仍維持著之前縮在一團的姿勢,好不可憐。
拂珠腳下的大田鼠見狀,輕輕吱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