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的老婆是劍。
仿佛壓彎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聽完拂珠的話, 素和問柳再次手腕發軟,重重摔下去。
不過這次,她沒再試圖向誰求情了。
作為曾親曆烏致火牢發瘋一事的幸存者, 素和問柳比任何人都要更清楚極天碧炎陣的可怕。
正因為清楚, 她才深知北微是真的想要她死——
當年燕骨峰執法堂,北微的所作所為,至今仍曆曆在目。她一個全然被主人放棄了的小小琴侍,有何能耐與北微抗衡?
或許不等大比結束,她就已經死在火牢裏!
想到這, 素和問柳狠狠打了個哆嗦。
此時北微沒看素和問柳, 隻同司掌刑罰的應無麵道:“勞煩應師兄趕緊將這人押下去。一想到這嘴上把自己說得可高尚, 實則就是想害我徒弟的醃臢玩意兒杵在這,我惡心得慌。”
應無麵沒說話, 隻微微側頭。
侍立在應無麵身旁的執法堂弟子會意,即刻上前, 手掌平平一伸,專屬執法堂的鎖鏈化出, 嘩啦作響著, 朝素和問柳鎖去。
其餘師長也沒說話。
誠如北微所言,在場誰聽不出素和問柳那句未盡之言是想讓拂珠死?
她區區一個琴侍都想讓拂珠死了,北微一個峰主讓她死, 又有何不可?
不提將離殿下,也不提拂珠乃他們萬音宗資質最好的弟子,單單在如此重要的比試上包庇作弊,就足夠她死的了。
哦, 故意包庇是她幹的, 作弊的是那個招新第二。
於是在素和問柳毫無反抗地被鎖住後, 執法堂弟子掌中又有鎖鏈化出,遙遙鎖定那邊比武台上昏迷不醒的招新第二。
原來自從招新第二的笛聲被將離的出鞘打斷,堆積在其丹田裏的靈丹藥效發揮不出去,便反噬起宿主。築基巔峰說著是巔峰,實則也不過剛剛踏入修行之道的大門,哪裏能承受得住丹藥反噬,他當下便直挺挺倒地,至今仍沒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