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臉。
楚秋水下意識想看拂珠。
但她不敢。
同樣的, 她也沒那個力氣。
她隻得躺在血泊中,等鳳凰火平息。
好在北殷寒石那一指後,鳳凰火緩緩遊動間, 很快便從楚秋水的臉轉移到脖子, 再遊去下方,最終沒入到底還是被扯壞了的衣領中,消失不見。
眼見楚秋水周身的紅光也在逐漸消隱,殿內溫度隨之恢複正常,在場各宗皆鬆口氣。
這樣就算發作完畢了吧。
果然離了妖池, 失去鳳凰木的製約, 尋常修士根本承受不住鳳凰火的威能。
又想怪不得當年明知楚秋水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可北微就是應下那麽簡簡單單的鳳凰火加身的懲處,原來如此。
這等深謀遠慮……
諸人暗暗感歎著, 目光瞟向北微,就見她懶懶散散地坐著, 神色也漫不經心,一副對楚秋水發作早已司空見慣的模樣。
諸人一時更佩服了。
瞧瞧, 什麽叫大將之風, 什麽叫王者之氣,北微峰主果真名不虛傳。
“珠珠,感覺怎麽樣, ”北微跟拂珠傳音,“解不解氣?”
“解氣。”
特別是想到過去的一百年裏,楚秋水的鳳凰火幾乎每隔半月就要發作一次,便更覺解氣。
沒人願意看自己的仇人過得好。
更沒人願意看自己的仇人被疼著寵著, 逍遙自在得仿佛從未做過虧心事。
“不過按理說, 楚秋水前幾天才發作過一次, 她下次發作就算要提前,至少也該等到大比結束之後,”北微沉吟道,“應當是你剛才那一音給了她不小的刺激,或者……”
或者是劍意中的某些特質,對鳳凰火有所牽引?
畢竟珠珠能夠轉世,一方麵是她的功勞,另一方麵則多虧珠珠當初拚死帶回來的那兩棵鳳凰木。
鳳凰木與鳳凰火同生——
由鳳凰木引動鳳凰火爆發的話,好像也能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