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致找她找得快要瘋掉。
拂珠突然動手, 又突然收手,不僅讓解子灃暴怒不已,更讓圍觀的修士們倍感詫異。
當即便有人說拂珠恐是忌憚解族, 也有人說拂珠或許和曲從渡達成了什麽不可說的約定。各式各樣的猜測層出不窮, 暗處一直觀望著的人嗬嗬笑了笑,笑意未達眼底。
“天驕……”
隻這兩個字便止住,而後廣袖一揮,離開了。
已經走出很遠的拂珠若有所感地駐足。
大田鼠跟著停下。
大田鼠打從見到解子灃的那刻起就很緊張,此刻更是緊張到爪子一伸, 想抓拂珠裙擺, 卻又不敢, 隻得踮踮後爪,小聲問怎麽了。
“沒怎麽, ”拂珠重新舉步,還是走得那般不緊不慢, “忽然想起個故人。”
聽她語氣還算平靜,大田鼠咽了口口水。
它做足了心理準備回頭, 發現除好事的修士們外, 並沒有多出什麽不該有的,它拍拍胸口,一步一趨地跟上。
再走了會兒, 拂珠問大田鼠:“曲家出事,趙家怎麽說?”
大田鼠想了想答:“趙家祖母好像當場就哭暈了。”
它當時就是考慮到曲家出這麽大的事,拂珠回來後肯定會找它詢問,便在解子灃解除對它和曲家限製的第一時間跑去姬家, 讓姬徹之和喬應桐照看曲從渡, 它則安排小田鼠們分散各地, 監察所有人的反應。
果然,拂珠又問:“其他人呢?”
大田鼠答:“其他人什麽都沒說。”
“翡姐姐父母?”
“她父親搖了下頭,她母親隻……哭了兩聲。”
大田鼠到現在都還記得小田鼠給它表演的趙翡父母的反應。
就很簡單的搖完頭哭完聲,之後那對父母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似的,該幹什麽幹什麽,趙翡的死亡並未在他們的生活中留下一星半點的痕跡。
大田鼠甚至覺得趙翡其實不是他們的女兒,否則如何解釋他們涼薄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