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不是親兄妹嗎?
謝澹默了默, 心中幽幽一歎。
從小到大的經曆,使得她的性子原本就有些敏感不安,就像她哭著問他,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謝澹不敢再碰觸這個話題。
他笑著說:“又胡說八道了,以後不許胡思亂想。哥哥的意思是說, 你漸漸長成大姑娘了,還十分聰明,哥哥以後不能老把你當小孩子了。”
“哦。”葉初頓了頓, 展顏笑道,“我當然十分聰明。”
夕陽下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謝澹望著天際的晚霞, 便輕笑著換了個話題:“安安, 你看那個落日,像不像早晨吃的鹹蛋黃?”
“嗯,像。”小姑娘說,“鹹蛋黃炒豆腐也好吃。”
謝澹說:“魯地有一道菜, 用生的鹹蛋黃和小黃魚肉做的, 叫做賽螃蟹。顧名思義,味道比螃蟹還鮮美。”
葉初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 問道:“好吃嗎?那是什麽味道, 我從來沒吃過螃蟹。”
她體弱,脾胃又嬌氣,螃蟹性寒, 從小到大沒敢給她吃過螃蟹。為此家裏就都不吃蟹,至今府裏都見不到螃蟹的。
謝澹不禁有些想笑, 這要讓旁人聽見了, 螃蟹都沒吃過一回, 還不知小姑娘受了多少虧待呢。
謝澹便說:“等我找個會做的廚子來給你做。”
葉初沒想到,她十四歲的生辰禮物,居然是一匹小馬駒。謝澹來跟她說時,葉初還真驚喜到了。
馬駒養在跨院後頭的馬廄裏,葉初一聽,趕緊就鬧著要去看。
當真是一匹小馬駒,也就比平常見到的獵狗大一點兒,比常見的黃驃馬顏色要深一些,毛色稍稍帶了點金紅,馬鬃和馬尾則是漂亮的淺色。下人把它牽過來,葉初欣喜地跑過去摸摸拍拍,問謝澹:“好漂亮啊。它怎麽這麽小,它是不是還要吃奶,母馬在哪兒?”
“不用吃奶,它已經一歲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