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閉上眼睛,眼皮就跟粘住了似的。
聽他說:“照顧好自己。”
我也隻能敷衍地哼一聲算作答應。
隱隱約約,我能感受到身體被一股溫熱感包圍,如果我還清醒一定會知道,他一直在用內力為我祛毒。後背上他的手掌,就是我最值得信任的依靠。
……
次日。
陰雨連綿。
我的酒館關著門,栗子哼哧哼哧忙裏忙外,不知道在搬什麽東西。
我站在房門口看他:“栗子,你在幹嘛?”
栗子滿頭大汗,回頭瞧我,邊說邊大喘氣:“掌,掌櫃的你,醒了?感覺可好?”
我撐起門邊的傘上前去:“我還好,你這是做什麽?”
“這不是出去玩兒麽,我帶點,家夥事,多做準備,以防萬一,”他說著話,吞了口唾沫,真是累得夠嗆,“你的東西我都,收拾好了,就等你走了。”
我很是茫然:“出去玩兒?去哪裏啊,我怎麽不知道。”
栗子比我更茫然,氣也不喘了:“不是你說要出去玩兒嗎!沈墮那個老混蛋跟我說的,說你要去那什麽……那什麽芳鹿山。”
我愣了半晌,重點偏移:“沈墮就比咱倆大兩歲,你不用叫人家老混蛋吧。”
栗子翻了個白眼:“以後叫他年輕混蛋,行了吧?哎呀我忙著呢,不跟你說了。”
說完,他扛著東西哼哧哼哧地又走了。
出去玩兒?……
芳鹿山……
嘶,好像是有這回事兒來著。
昨天下午我應該是毒發了,所以腦袋發熱,不太清醒。我真是萬萬想不到,沈墮竟然會趁機拿美色勾引我,騙我答應他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還是個人嗎!
氣呼呼地吐出一口氣,腦海裏不停回放的全都是他勾引我時的畫麵。
等栗子搬完最後一趟東西回來,便正好看到撐著傘傻站在雨裏捂著臉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