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狐月山, 明明才走了沒幾天呢,但發生了太多的故事,恍然讓我有一種隔世的錯覺。
狐月山下最大的鎮子叫千狐鎮,占地麵積極大, 再加上有各路江湖人士常來往, 以至於熱鬧程度不輸鄰城。不等我們進到鎮子裏, 官兵先把我們的馬車給攔住了。
連星閣的弟子早在旁邊等候,一見著趕車人是小白,急忙衝上來,對攔路官兵說:“官爺官爺!這是我們家公子, 剛從外地省親回來,身份證明在這, 您看您看!”
我撩開簾子,驚詫於這些連星閣弟子竟然如此有禮貌, 而且對官兵這麽客氣。
回頭看了沈墮一眼, 沈墮也是蹙眉不悅, 對他們的行為很嫌棄。
官兵胡亂翻了翻,隻要看到對方是長久居住在狐月山本地的, 就不會多為難,把身份證明還給我們便放行了。
等我們馬車走遠了些,那官兵後知後覺地嘀咕:“剛才那人……是不是叫……沈墮?……這麽耳熟呢。還有個叫荊……荊什麽來著……真的好耳熟啊。”
連星閣弟子騎著馬走在前頭領路, 我們穿梭過鎮, 一路來到狐月山腳下。
我那如意酒館已經關門很久了,門前冷落蕭條, 石板縫裏雜草叢生, “酒”字幌子孤零零地晃, 十分淒涼。幾張老木頭桌子常年擺在外頭, 經曆著風吹日曬,有點要散架的意思。明明客人多的時候也是整天放在外麵的,不過是少了些人氣煙火氣,竟看著可憐許多。
我椅坐在馬車門邊上,怔然地望著那酒館門前,仿佛昨日還坐滿了客人,來買酒的,來聊天的,還有來打聽消息的,絡繹不絕,而我唯一的夥計就混在他們之間,跟誰都能搭上幾句話,再蹭人家點花生米,嗑得起勁。
沈墮湊過來:“這幾日沒了你賣的酒,肯定很多人都念叨你呢。”
我歎氣道:“我唯一的夥計沒了,店估計是開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