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觀魚回到昔杳院中,迎麵就見到了自己的丫鬟扶秋,她已經探親回來了。
“小姐,奴婢見到二小姐了……”
扶秋自然也聽聞了二姑爺之事,如何不知道二小姐如今來齊王府所求,她忍不住擔憂。
沈落雁不知,她們這些做奴婢的又何嚐不明白,以沈觀魚在王府的景況,張憑雲的案子根本就是有心無力。
沈觀魚見到背後跟過來的妹妹,不動聲色地對扶秋說道:“回來了,就去瞧瞧析春吧,她還病著呢。”
聞言扶秋也不再提那案子,而是皺眉:“析春也病了,那何人照顧小姐?”
“這院中又不是隻你們兩個丫鬟,去吧。”
沈觀魚說完將人打發走了,迎著妹妹而去。
沈落雁知道姐姐一大早地去了何處,直接撲進她的懷裏:“姐姐,怎麽樣?”
她不知道沈觀魚是去見誰,有沒有答應救張秉空,所以隻能含混地問三個字。
沈觀魚回想王妃的話,兩道眉兒凝起,拉著沈落雁會房中,低聲問道:“雁兒,你篤定張憑雲當真是冤枉的嗎?”
“他定是冤枉的,”沈落雁急得抓緊了她的手,
“我知道憑雲,他膽子小又是獨子,承了家裏的軍戶,就想跟我安穩地過日子,上峰連大事都不肯派給他,斷斷不會有膽子留下一張空印文書的,王府、王爺答應幫忙了嗎?”
“這是自然,但是雁兒你也該知道,王府人多眼雜,這幾日又是老王爺壽辰,往來人員雜亂,這事隻能在暗處調查清楚,你如今住在這裏太過顯眼,也不好說話,姐姐先將你送回舊宅安住,可好?”
她句斟字酌,慢慢地哄著。
“好。”
沈落雁聽聞王府真的願意出手,心裏掛了許久的大石頭也終於落地了。
她天真爛漫,自小有爹爹和姐姐庇護,什麽都不用愁,嫁人後又遇到要一心隻對她好的張憑雲,更加不諳世事,不知道手持空印文書是多大的罪過,姐姐說什麽她就信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