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是在下失禮了, 求楚先生可憐,求在下於水火吧。”趙複安說得克製。
楚十三卻拿出了些神醫的傲氣,拱手道:“齊王府高門, 若方子真能用,另請高明換一味能找到的藥就是。”說罷拂袖離開此地。
趙複安坐在輪椅上又不好追, 他看著手中的古書,越想越覺得這就是他的救命藥,忙使推輪椅的小廝去攔住。
等真的相信這件事, 他心底也徹底崩潰扭曲了, 百般錘問自己為何這麽倒黴,總是出錯,總是錯過!
姚敏俞聽著二人的對話,隻以為那花是治表哥腿傷的一味藥。
沈觀魚當真惡心,她早就料到自己不會留下這盆怪花, 才用此一箭雙雕之計,既挑撥了她和表哥的關係,又讓表哥再無法康複。
“表哥, 這一定是沈觀魚,一定是沈觀魚挑撥我們, 你不要生我的氣啊!飛月讓我做的, 我也不知道你會要那盆花……”她也不顧母親在場, 急忙拉著他的手解釋。
趙複安也就是沒人推輪椅才走不得, 她開口反倒提醒了他,方才那功敗垂成, 希望破碎的滋味真是能把人殺死。
他扭曲著一張臉, 直接反手抽了她一巴掌, 冷眼看她摔在地上, 陰寒的聲線裏全是恨意:
“你又能比沈觀魚好多少,既想當世子妃,見勢不成又想到宮裏做娘娘了,沈觀魚自己做不了才送了這東西來討好你的吧?以後一道進宮做姐妹,相互照應去?好啊!我倒看看,你能不能做成!”
今日的痛苦不能全讓他一個人吃下,找不到沈觀魚,眼前的姚敏俞一樣是個賤人,不值得可惜。
他腦子裏的弦先崩斷了,見姚敏俞摔在地上還不解氣,甚至撲下去掐住她的脖子。
姚敏俞喘不上氣,隻覺得脖子被擰斷了,臉和耳朵裏充了血憋紅起來,姚姨媽尖叫上來扯人,停在姚敏俞耳朵裏嗡嗡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