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徽可不在意齊王妃跟趙複安是死了活了的, 他自聽到沈觀魚和離的消息起,就心情雀躍地想去找她。
雖然沈觀魚是下堂妻,但那也是白徽心底的溫柔美夢。
他一路上就在琢磨了, 若是娶沈觀魚回家去,該是做夫人還是做妾呢。
或許他該先去請旨撇了文妙璃, 若是撇不開,且看文妙璃能不能容下沉觀魚做個良妾,那時他倒是會對這個主母好一些。
就這麽胡思亂想著, 連沈觀魚的奸夫的事都還沒想明白, 白徽便急匆匆騎馬到了沈府門前。
誰料沈府的大門緊閉,敲了半日也不見有人應門。
原來是沈觀魚早將老管家等人安排回蘇州去了,如今這兒成了一處空宅子。
“莫非她是藏到奸夫家中去了,”白徽喃喃自語,“那奸夫究竟是誰呢……”
白徽其實懷疑過趙究,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至於,若真是趙究,皇帝想要什麽不行, 何必到今日才讓沈觀魚和離。
等了一會兒不見有人,正準備翻牆過去看看, 就聽見背後有碌碌馬車聲。
扭臉一看, 掛著戶部侍郎府徽製的馬車朝這邊而來, 待車停了, 下來的不正是他前上峰的女兒徐脂慧嘛。
徐脂慧也是聽聞了沈觀魚竟真的和離的消息,開心得跟過了年似的, 好姐妹終於清醒脫離了苦海, 從此海闊憑魚躍, 她這個做姐妹的自然要過來陪伴恭喜一番。
沒想到下了車就見到了白徽, 這是她爹之前的部將,如今做了京城指揮使,她自然認識。
散兩個人其實也隻在京城見過一麵,他來沈府又是什麽緣故?
二人在沈府門口是第二次見,徐脂慧開門見山:“白指揮使為何在此?”
白徽丟回給她:“徐夫人又為何在此?”
懶得跟他說車軲轆話,徐脂慧示意丫鬟去敲門,然而許久都不見有人來。
白徽抱臂說道:“徐夫人別拍了,想來都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