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究敞著雪白的裏衣, 肌線幹淨迷人,自下巴到鎖骨地一線清雅至極,眉間卻因方才的愛足而豔麗頹靡。
聽到沈觀魚說“生一個”, 趙究心裏漫出了歡喜,容顏更盛。
她答應了同他生孩子, 往後也隻依著他,那一切便沒事了,隻有兩人相扶的日子慢慢過下去, 那兩個女婢的事自然也會撫平。
先前因玉牌生的再大的氣也盡散了, 趙究柔聲問道:“那兩個侍女離了你,你可會傷心?”
沈觀魚說道:“她們過得好就夠了。”
“好,朕會保證她們會過得好,嫁好人家,不受人欺負, 玉頂兒,咱們忘了那玉牌的事,不吵了好不好?”趙究一下一下地親著她的手。
“好, 我們好好過。”
她起身將腦袋靠到了他的肩頭上,眼中不見歡喜。
“隻是生一個卻不成, ”他笑著嚇唬沈觀魚, “咱們若是天天這麽弄, 很快就有一堆跑的了。”
他本對孩子沒什麽執念, 但身為皇帝確實要繼承人堵住天下人的嘴,大不了往後孩子生出來, 別讓沈觀魚對那孩子太上心就是了。
“待會朕要去慈寧宮見太後, 你可要一道去?”
膩歪了一會兒, 趙究將道袍褪下, 換了一身蜜合玄紋雲袖的常服,高挑秀雅的身姿襯得人恍若昆侖白雪,讓人懷疑剛剛在榻間極盡荒唐的人是不是他。
沈觀魚抬起纖纖五指挽住如雲的墨發,方才顛亂一番,發髻早就散了,滑落的袖子也可見那雪臂上被啃咬的斑痕。
將落到榻上的點翠薔薇簪子戴進發間,沈觀魚聞言沉默地點了點頭。
趙究見她這承不住恩澤的春山顛倒之態,心頭滾燙,隻想再抱了人再躺回去亂個天昏地暗,不理任何俗務。
但年輕的皇帝想著腦子裏那點不堪事,麵上卻體貼,將幹淨的帕子沾濕了水擰幹,送到她那亂遭澤間去,沈觀魚瑟縮了一下,安靜地讓他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