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究夜以繼日的勤勉下, 沈觀魚終究是扛不住又有了身孕。
懷吉祥的時候沒能一路照看下來,這一胎趙究鐵了心要從頭看護到尾,每日裏就是追著問沈觀魚心情如何、用膳如何、難不難受。
沈觀魚被擾得煩不勝煩, 說道:“我現在最煩的就是你,不準問。”
“是我的不是, 你莫說氣話,”趙究現在氣性軟得像棉花似的,舉著勺子遞到她唇邊, “我往後不問了, 你先把這口湯喝完。”
從來是別人揣摩聖心,現在怕沈觀魚煩,那他就揣摩皇後的心思。
每日就在這種哄勸裏用完了飯,趙究處理完今日的政務,又牽著沈觀魚走了幾圈, 便如往常倚在羅漢**說事。
彼時吉祥五歲,整日和徐家的小不點混在一起,或是在學堂裏開蒙, 或是惹是生非,總之是玩伴比爹娘更重要的年紀。
月馥宮裏常常就他們兩人。
“是不是有些安靜了?”趙究下巴蹭著她的額頭。
有孕之後趙究把沈觀魚將養得更加仔細, 沒見過哪個孕婦比她更光彩照人的, 白裏透紅的氣色比一顆飽滿的桃子, 身子抱在懷裏也軟乎乎的, 教人舍不得用力。
“等孩子生下來會哭會鬧的時候,你就覺得吵了。”
沈觀魚想起在南洋生下吉祥那幾年, 為了照看好她真是費了不少的心力。
光是發熱她就得整晚地抱著繞圈, 又擔心當地的大夫看不好病, 小孩子身子嬌弱, 一不小心就會沒了,還是多虧了夏昀與她分擔。
那幾年的事趙究早便問得仔細了,知道沈觀魚不容易,說道:“這一胎你盡可以交予我來,絕不會煩到你半分。”
“陛下到時候可別食言啊。”
沈觀魚環上他的脖子,馨香的氣息惑人,趙究一麵護著她的肚子,一邊把人親得微微籲氣,瓷白的肌膚上透出了微微的粉。
“君無戲言,這點耐心我還是有的。”趙究揉著她的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