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哥, ”談初晴聲音有些低,杏眼裏隱隱能看見水光,“上次的事情是我做錯了,對不起。”
林月寒臉上沒什麽表情, 語氣平淡的像對一個陌生人, “你該對許星嶼說對不起, 而不是我。”
被林月寒拉下來被迫充當吃瓜群眾的宿玉宇發出疑問:“許星嶼是誰。”
“人魚。”林月寒簡單的答道。
談初晴咬著唇, 露出了自己手上的傷口, 白皙的手臂上有一條猙獰的傷口, “醫生說這個傷口很特殊,會留下疤痕, 我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難道還要跟一條人魚說對不起嗎?”
宿玉宇看著那條口子,轉頭對林月寒說道:“你養的那條人魚有點凶啊,要不關起來吧。”
“不清楚情況就閉嘴。”林月寒麵無表情的掃他一眼。
他養的人魚凶?整天看著啪嗒啪嗒掉眼淚的人魚, 底線一退再退的林月寒想冷笑。
宿玉宇頓時覺得委屈:“是你拉我下來的, 還不讓人說話了!”
看著把自己無視了個徹底的兩人,談初晴低下頭, 遮住眼神裏的狠厲,再抬頭時又是一副無辜委屈的樣子, “月寒哥。”
“我這次來是向你道歉的, 知道你喜歡人魚,我找到了一條,”談初晴說著,走向正中間用黑布包裹著的東西麵前, 猛地一拉黑布, “送給你。”
黑布下麵是一個大型魚缸, 裏麵靜靜的躺在一條成年人魚。
淺金色的眸子,灰撲撲的魚尾,有些肉感但漂亮的臉,這些特征,跟林月寒多年前溺海時遇到的那條人魚一模一樣。
就像是當年那條人魚長大了。
“哦草!”宿玉宇嘖嘖稱奇的繞著魚缸看,“一條人魚可是千金難求,你就這麽送給林月寒了?”
“找到這麽一隻人魚很不容易吧。”
談初晴笑了笑,眼神裏流淌著情意綿綿:“隻要月寒哥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