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鬱,大片大片的黑肆意蔓延天空,沒有一點兒星子,仿佛入密閉的空間,伸手不見五指,讓人壓抑得緊。
沈白亦和蘇墨走在田地旁的小道上,喻左此時還躺在鐵柱家中呼呼大睡,絲毫沒注意到沈白亦已經離開屋子了。
田地莊稼稀稀落落,周圍聽不到一聲蟲鳴,死寂得可怕。
繞過長長的小道,在村落盡頭能隱隱看到成簇的篝火。火把放置在一個個巨石牆上,那牆上還能看到一隊隊巡邏的士兵。
沈白亦放出神識,透過那厚石牆,感知到了從建築中溢散出來魔氣,魔氣中還混雜著稀薄的靈氣。
“那座石城中至少有兩名金丹修為的魔修。”蘇墨手中捏著幾根蓍草,修長如玉的指尖悠哉地逗弄那蓍草,提醒沈白亦道:“你確定要過去麽?”
“嗯。聽那些村民的說法,這場突如其來的饑荒和那些危害人間的凶獸實在太奇怪,背後定有什麽陰謀。”沈白亦不敢分神,在那魔修還未注意到時就收了回來。
她如今已到達到上一世的金丹修為,但經過這幾天的修煉,卻覺得這一世自己的修為雖然還隻在金丹初期,卻比上一世厲害許多。
她體內的根基十分穩固,靈力和神識也非常充裕,再加上自己是禪修,對魔修有天生的克製能力,又有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在手,她有信心能夠戰勝那兩個金丹魔修。
怕就隻怕那些魔修們還有後招,修羅城那團黑霧的氣息太過於詭異,不過就算打不過,她也能全身而退。
“蘇道友,你不是會演算麽,可否幫我算一算我今晚的勝率大不大。”
“不行。”蘇墨拒絕的果斷。
“我可算萬物,但唯獨算不出我自身和你的凶險。”一想到這,蘇墨的聲音有些別扭。
“為何?”她年少時在藏經閣曾經讀過,能演算預測天意的人,都有一個禁戒,就是絕不能算自己的命,當你能算到自己的命運時,那就說明壽命將終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