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離開?”
南宮別宴一聽這話,詫異回頭。
花清染此時也已顧不得體麵,直迎上他的目光,“那日在葬花陵,你是不是也聽到了‘移魂轉生之術’?”
南宮聽她如此說,不禁謹慎開口:“聽到了,以魂養屍,陰邪至極。”
“那你也該知道,這具身體,其實不是我的。”
“嗯,知道。”南宮別宴應了一聲,不由好奇地看向她,“但你為何突然要在此時離開?你這身子現下還虛得很,怕也撐不了多久。”
說到這裏,他忽而眉頭一蹙,挑眉道:“聽說你‘突破’時差點把瓊芳殿給拆了,這動靜鬧得著實有些離譜。難道是鬱軒發現你有所隱瞞,想要降罪?”
花清染搖搖頭,“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我昏迷的時候,似乎聽到鬱軒和大祭司,正在籌謀三日後的轉生之事。若那女童所言不假,待到那時,這具身體的原主複生,而我必死無疑。”
南宮抱臂站在一旁,垂眸看著她,“你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想逃?”
“自然,我既已經知道真相,難不成還要在這裏坐著等死嗎?”
南宮別宴道:“依我看,倒不必急於一時。”
“為何?”
南宮解釋道:“按那個小鬼所說,想要原主順利複生,唯有你心甘情願獻祭自己。你若有心反抗,鬱軒定不敢用強硬手段逼你就範。否則這些時日,他何須一再遷就?”
“他賭不起。”
花清染卻不以為然,“方才他和大祭司說話的口吻,分明成竹在胸,萬一他們已經想到了別的法子對付我,那該怎麽辦?他連等我突破的耐心,都已消耗殆盡,留給我的餘地,又還剩多少呢?”
“話雖如此……”南宮摸了摸下巴,琢磨道,“可你也不能這副模樣離開吧?再說了,你一個無親無故的小花靈,離開了還能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