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如此問, 在前帶路的祝眉笑著答道:“花主有所不知,南宮世子的故土朔方城,乃是凡世至陽之地。朔方王都周邊, 滿是瀚海平沙。若在烈陽至盛時, 身處大漠深處,不會比這煉獄好多少。想來世子,已然習慣了。”
“紅衣使對我們朔方城, 倒是了解頗深。”
南宮別宴笑了笑,“朔方王室生來具有炎陽之力, 的確足以應付這些火障。不過再往深處,怕還是要指望紅衣使, 關照則個。”
祝眉回頭看了他一眼,一雙流盼美目帶著嫵媚動人的笑意,細瞧之下卻是毫無溫度,便生出幾分逢場作戲的不實之感。
“自然。”
紅衣使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而後把目光轉向一旁的花清染,“隻可憐花主這嬌貴身子, 免不得要受些委屈了。”
花清染擦了一把額上沁出的細汗, 輕喘著勉強應道:“不妨事,我還撐得住。”
南宮見狀,停下腳步,回身看向她, “別逞強。熔岩冥火霸道至極,非特殊體質者, 極難承受。眼下還隻是第二重, 你若這般消耗下去, 怕是還未到第三重, 便已經力竭了。”
花清染跟在他身後,亦站住腳步,對他笑了笑,“雖然這裏的環境的確令人不適,但我也不至於嬌弱到這種地步。眼下這煉獄黃泉已行了大半,卻仍未得見血曼陀的蹤跡。”
她抬眼望向前方,緩了片刻,“咱們需得抓緊時間,萬不可因我一人耽誤了行程。否則在此停滯得越久,這冥火的傷害怕是越大。”
南宮看著她的模樣,不禁皺起眉,“可你的身子才剛恢複,經不起這樣折騰,要不還是歇一歇,也不急在這一時。”
花清染臉上掛起了個無奈的笑,提了口氣幾步跟上前去,“好啦,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有數。若實在撐不住了,會和你說的。”
南宮別宴張了張口,猶豫著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祝眉一聲極輕的笑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