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染二人折返回禁地的時候, 葬花陵中怨氣衝天,僅勉強被禁錮在結界裏。
但那結界在無休止的猛烈衝撞之下,脆弱得仿佛隨時都會碎裂。
祝眉帶領禁軍守在甬道外圍, 見到她二人時不免驚訝, 微微蹙眉上前攔阻,“禁地有變,切不可靠近。二位既已離開, 為何又要回來?”
花清染解釋道:“我們是來幫忙的,還請紅衣使先放我們進去, 至於緣由,之後再同你解釋。”
“不行!師父有命……”
花清染自然知曉她不會輕易放行, 隻得硬著頭皮,用先前想好的說辭來壓她,“既然這樣,那我便以花主的身份,命你退下。”
聞言,祝眉稍有猶豫, 便聽南宮別宴涼涼道:“不想你師父出事, 就聽她的。”
祝眉:“……”
雖心中仍舊疑惑,但葬花陵中的動靜,實在攪得她心神不寧。她難免會擔憂師父的安危,此刻也顧不得多想, 便咬牙退至一旁。
“多謝!”
二人對她微一點頭,迅速穿過甬道。
鬱軒比他們先到一步, 此刻正與孤闕分別守在兩側的陣位上, 一同將靈力注入法陣之中, 以加固這層搖搖欲墜的結界。
孤闕見著去而又返的兩人, 微微皺眉,低叱道:“閑雜人等,還不速速離去!”
“閑雜人等?是指我呀,還是我們呢?”
南宮別宴抱臂而立,唇角噙著一抹諷笑,“想要平息裏麵的怨氣,單憑這層結界,不過是治標不治本。怨氣一日不除,結界便一日不安。大祭司和城主大人,難不成想一輩子都耗在這裏?”
鬱軒麵色不善,冷聲開口:“南宮世子有何見教?”
南宮聳聳肩,“別問我,我是陪染染來的。”
花清染與他對視一眼,而後看向月台上的二人,抿唇問道:“城主,可否讓我進去看看?”
聽到這話,鬱軒隻覺荒誕無比,怒極反笑,“花主怕不是瘋了。現下這裏麵都是怨靈,生人進去必死無疑。莫要在此誤事,在本座還沒發火之前,立刻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