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趕忙迎上前去,卻見跌出的是個高大的男子身形,披散著烏黑的青絲,將麵目完全遮擋其中。
“崇兒?”羽靈族的帝君帝後異口同聲地喊道,他們麵麵相覷,用手探了探幽崇頸間的脈搏。
“崇兒,醒醒。”幽帝晃了晃他的身子,見幽崇慢慢轉醒,這才眼含熱淚地囁喏問道:“你,你身子可有什麽不對?可還記得發生了什麽?”
幽崇緊斂眉目,像是承受著莫大的痛苦。她抬手扶了扶額,目光無法聚焦般地用沙啞的嗓音問道:“零兒呢?我怎麽會在這,生祭沒有成功嗎?”
他一口氣問了許多,卻還是將殷零擺在第一位。
四周鴉雀無聲,幽崇疑惑地看看眾人,直至看見殷帝後的身影,才覺出不對般地站起身來。
“帝後?您沒事?那我為何活了過來。另外……”他回頭看了看燃燒的神樹,有些微怔地開口問道:“神樹怎麽會被焚毀?”
“崇兒,你才剛回來,身子可有什麽不爽?還是先回寢宮休憩吧。”幽帝不知如何解釋,隻能支支吾吾地把幽崇支開。
幽帝後神色淒楚,卻目光炯炯地直視幽帝。
“告訴他吧,他不該被蒙在鼓裏。”
她繼而轉向幽崇,一臉凝重地執起他的手。
“零兒,她,看了一本古籍上的記載,她……”話未說完,幽帝後便哽咽得無法言語,隻能將殷零留下的信箋遞給幽崇,低下頭來不敢看他。
幽崇急切地拆開信封,臉上的表情變得愈發凝重。
“零兒呢?”幽崇的聲音冰冷得像是從地府裏爬出的惡鬼。
他往四周環視一圈,直至確認殷零不在,才有些暴怒地質問出聲:“我問你們話呢,零兒呢?”
見他如此,所有人都不敢言語,隻有殷帝後朝著燃燒的神樹緩緩走近。
“這裏邊睡著的,就是零兒。”殷帝後的聲音平靜如常,她將曾經發生的一切,向幽崇娓娓道來,似是在訴說著一個與他們毫不相關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