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裝模作樣地往石凳上一站,便開始瞎編起來。可是接連說了幾個故事,大家都覺得不夠刺激。
“說些嚇人的吧,我喜歡聽嚇人的。”霍心開始出餿主意。
殷零咽了咽口水,看了眼與玄辰坐在一處的幽崇。雖然他現在傻了,也早已不受限於他,可看到那張臉擺在自己麵前,還是反射性地有些生畏。
一旁的眾人也開始附和,紛紛要求殷零來些“刺激”的。而這些眾人裏,赫然就有一個幽崇。
現下的他,隻是稚童心性,那他可會驚懼?
殷零勾了勾唇角,忍住想笑的衝動,開始在腦中拚湊最駭人的故事。
靈動的眼珠往四周轉了轉,見身旁有口古井,便就地取材地開始杜撰。
“從前,有戶人家,家中有口古井。那古井,深不可測,提出的水卻是腥紅惡臭……”
她盡量壓低聲線,縱是青天白日,也將眾人驚出了一身冷汗。
在座的年紀均不大,最大的已經傻了,其次就是虞妃。虞妃雖不怕,卻是愛聽,邊聽邊做著鬼臉,發出怪聲,嚇得眾人驚叫連連。
這場鬧劇一直到玄夭回宮才停止,他方才出現,便被玄辰直直撲進懷裏,嗷嗷哭了起來。
他從開始便驚嚇難當,記著自己是個小男子漢,才強忍著沒有發作。
現下看到舅舅,當時的恐懼和委屈被一並放大,終是沒忍住掉下淚來。
殷零尷尬得想找個地洞鑽下去,她受人之恩在此養傷,卻把人家的侄子給嚇哭了。這……
她不由得轉頭看向幽崇,見他麵色青白,死死抓著衣角,便知,這個大寶寶,也被嚇到了。
所以,曾經他不讓自己看那些書,是因為,他害怕?
入夜後,驚魂未定的眾人們才各自回宮。玄夭用哀怨的眼神看了一眼殷零,才不情不願地帶走了二人。
玄辰驚嚇得不願自己入睡,非要玄夭陪伴,而幽崇平日便與玄辰一起,也隻能跟著一並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