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時,下人們已經打點好一切。用過晚膳,殷零便拿著剛買的煙花,滿臉期待地蹲在院中等天黑。
此時雪已停了,她穿著紅色的襖裙,在皚皚白雪的映襯下,美得宛若仙子。
奶娘怕她凍著,心疼地拿來鬥篷替殷零裹上,她咧著紅潤的嘴唇嘿嘿傻樂,引得奶娘愛憐地在她的小臉上掐了一把。
“幽哥哥,幽哥哥!”此時,門外突然傳來嬌俏的女聲。
殷零與奶娘同時側頭,卻隻看到一個粉嫩的身影快步跑進幽崇書房。
手上的煙花突然變得無趣,她悶悶地往奶娘手裏一塞,便要去看個究竟。
書房裏傳來女子歡快的笑聲,殷零木木地在門外杵著,想象幽崇此刻的表情。他可有在笑?還是在用溫柔的眼神看她?
幽崇早已洞悉門外的一切,暗暗一笑,便起身拉開書房的門。
殷零猝不及防地失去重心,跌進始作俑者的懷裏。她小臉漲得通紅,一副被抓包的窘態。
“師,師父,原,原來有客人啊,要喝茶嗎?”她一邊說著,一邊探頭往幽崇身後看。
著粉色紗衣的女子端坐在自己慣常的位置上,赫然便是那日作舞的美人。
“甚好,也讓客人試試你泡茶的手藝。”幽崇憋著笑,故作嚴肅地說。
他刻意加重了客人二字,便是安撫殷零。無論如何,旁人皆是客,隻有她,才是這幽溪山上的人。
可殷零這豬腦子此時哪聽得進話,渾渾噩噩地便苦著臉泡茶去了。
茶水送來時,桃祈撚著蘭花指輕抿一口,便驚喜出聲:“好喝,幽哥哥你的侍女手可真巧。”
殷零的臉立時黑了下來,侍女?她這一身哪裏看起來像侍女。
這襖子上的料子還是蘇哥哥托人專程到西域采買,才不是她這一身紗裙可以比的。
她委屈地將不高興全寫在臉上,卻是忍著沒有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