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嵐愣了愣,有些不明白為何江以桃這麽問,但還是如實答道:“嗯,那條路是聶石頭回屋的必經之路,想來可能是每日都路過,惡從膽邊生吧……”
“我知曉了,謝謝許姑娘。”
江以桃哭了那一會兒後又莫名平複了下來,平靜得讓許嵐有些心驚膽戰。
“阿言,你若是實在難過……便再哭會兒罷,沒事兒的。”許嵐把江以桃的手握得很緊,可這力道好像最後是抓在了許嵐自己的心口一般,揪得發疼。
江以桃卻沒什麽反應,起了身去床前坐著,拿起那本她還沒有看完的書,垂眸繼續看了起來。
可江以桃越是平靜,許嵐便越是焦心。
許嵐分明是知道織翠這個姑娘對江以桃而言的重要性,之前江以桃為了救她,全然不顧在眾人麵前暴露的危險,可今日得知這般令人震驚難過的事兒,江以桃卻隻是這麽哭了一場,未免有些過於離奇。
許嵐又追了上去,站在江以桃麵前,輕聲詢問:“阿言,你當真無事麽?你不必憋在心裏,有什麽事盡管可以與我說。”
江以桃沉默半晌,輕輕歎了口氣:“許姑娘,事已至此,我說什麽又有什麽意義呢。”
“那你哭一哭罷?阿言,傷心事萬不可憋在心裏。”許嵐看著安靜的江以桃,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才好。
“許姑娘,方才我已經哭過了。哭鼻子不能解決問題,是麽?”江以桃空出的那隻手輕輕覆在了枕頭之上,輕輕笑了一笑。
許嵐頓了頓,一時間接不上話來。
江以桃合上那本書,“許姑娘,你且讓我自個待會兒罷,我想靜一靜。”
“好,那……那若是心裏實在難受得緊,待阿朝回來……慶典結束阿朝也差不多到了,到時你可以讓他帶你來找我,我們說說話。”許嵐遲疑著,還是不太放心地這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