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嵐還想說些什麽,可另一邊許安平也走了出來,臉上帶著被吵醒的慍色,問道:“這大清早的,阿朝何事喧嘩?”
陸朝指了指一旁的麻袋,勾勾唇角笑道:“當家的,我一時氣急把聶石頭刀了,領罰來了。”
許安平長得五大三粗,怒目圓瞪的樣子確實有些駭人,“阿朝,我知道你不是個容易衝動的孩子,到底發生了何事,以至於你要違反寨子的規定?”
“也沒什麽。”陸朝雙腿翹在桌上,雙手墊在腦後,輕閉著眸子,一臉的無所謂,“聶石頭闖進我的院子,還想對我的人下手,真真是色膽包天,我便沒忍住。”
許安平沉沉地盯著陸朝,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就為了個女人,你要壞寨子的規矩,自己想想值不值。”
陸朝聞言還真思索了一會兒,笑道:“挺值的。”
許安平沉默半晌,吩咐著旁邊的人:“陸朝對寨子裏的兄弟動手,壞了規矩,上鞭刑。”
邊上的人馬上便領了命令,“少當家的,那麽便請您待會來閣樓後邊的地牢受罰,我在那兒等著您。”
“阿爹——”
許嵐剛開口想為陸朝辯解,便被許安平打斷:“阿嵐,回你自己屋子裏去,規矩便是規矩,沒有轉圜的餘地。”
說罷,許安平怒氣衝衝地又瞟了一眼陸朝,歎了口氣轉身回了屋子。
陸朝衝許嵐挑挑眉,勾唇一笑,輕聲道:“去陪陪她,別讓她想太多。”
許嵐頂著陸朝散漫的笑臉,頗有些嚴肅地問道:“阿朝,你是認真的嗎。”
“比如什麽?”
“阿言。”
許嵐話音剛落,就聽得陸朝輕笑一聲,和煦的晨光恰巧打在他的臉上,映得他眸子裏都是熠熠生輝的光。
陸朝沒有馬上應她,轉了身踏著步子往地牢走,回答得模棱兩可:“或許隻是一時興起吧,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