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桃頓了頓,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陸朝在說什麽,漲紅了臉,下意識地便朝著他的臉抽手而去。
可江以桃到底是卸了力的,加之本身便是個姑娘家,力氣也並不大,這猛地一下也不過是軟趴趴地貼在了陸朝的側臉,並未打出什麽效果來。
江以桃倒是嚇了自己一跳,未曾想過自己會做出這般動作,飛速地收回了手,訥訥地瞧著陸朝。
陸朝也有些驚訝,可也未氣惱,反而是更彎了下腰去,將那側臉微微斜朝著江以桃,執著她的手,輕輕地朝自己來了一下。
“不言姑娘連打人都不會,讓我教教你?”陸朝語氣帶笑,輕飄飄地瞅了瞅江以桃。
“啪——”地一聲清響,陸朝倒也不曾用能打疼自己的力度,轉回了臉去,朝江以桃笑得眉眼彎彎。
江以桃更是呆愣,手心火辣辣地發疼,她垂眸一看,果然是紅了一片。
她不禁覺著有些委屈起來,含著一汪眼淚,控訴道:“我不過是輕打了你一下,你何苦這般報複我?”
陸朝也是未曾預料到自己這力道能把江以桃的手心打紅,心下感歎著真不愧是嬌養著長大的姑娘家,麵上朝她賠了個笑,軟聲道:“是我的不是,不言姑娘,那倒不如我將自己當做賠罪,如何?”
……
江以桃哽了一哽,紅著眼眶怒罵道:“陸朝——登徒子!臭山匪!”
這小姑娘倒是比從前大膽了不少。陸朝哂笑著應道:“嗯,我是。”
話畢,陸朝那雙眼就含著笑,一眨不眨地盯著江以桃看。江以桃被他看得臉上直發燙,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沒什麽威懾力地瞪了瞪陸朝,輕哼一聲就轉身走了。
陸朝在她身後揚聲道:“阿言,如何?”
江以桃本就被陸朝那眼神瞅得腳下虛浮,聞言更是差點兒左腳拌右腳,她頭也不回,氣急敗壞道:“不許你叫我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