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五姑娘。”
喬映瑤的聲音聽著像是那還不曾長大的幼童一般,是十分軟糯的少女音,輕輕叫著江以桃的時候讓她不自覺地想起了幼時的江以李。
那時候的阿李,也是這樣軟糯得像個糯米小團子一般的聲音。
長大之後,反而倒是阿李更像是姐姐一點。
她長成了一個十分豔麗的姑娘,是與江以桃這種江南水鄉姑娘截然相反的模樣。
喬映瑤又叫了一聲:“江五姑娘。以桃?”
江以桃這才回過神來,唔了一聲,抬眸去瞧喬映瑤:“喬二姑娘。方才我想著事兒竟是出神了,是我不好。”
“不打緊。”喬映瑤笑了笑,並不為這種小事兒氣惱,反而指了指遠處的篝火提醒道,“那邊已經開始了,我們一同過去罷?聽聞有南疆的姑娘來呢,就在方才才到的。”
南疆的姑娘?
江以桃眨了眨眼,倒是生出幾分好奇來,眼瞧著剛才聚集在這兒的姑娘們都陸陸續續地朝著篝火去了,江以桃也起了身來,撫了撫裙角沾上的枯枝。
“走罷。”江以桃笑了笑。
小丫鬟們並沒有跟著到溪邊來,反而是站在了小徑的路口等著,眼瞧著自家的姑娘走出來才迎上前去。
喬映瑤的那小丫鬟瞧著有別家的姑娘與自家姑娘有說有笑地走出來,頗有些震驚,畢竟自家這個姑娘是出了名的難相處。
倒不是說喬映瑤的脾氣有多差,也不過是自家這姑娘說話總是不過腦子,也根本不明白什麽叫作忠言逆耳,每次與旁人閑談之時,總是要挑著那些個“忠言”去說,倒是常常惹得別人不愉快。
且喬映瑤的性子並不喜歡彎彎繞繞,總是有什麽就要說什麽,頂頂憋不住話。
“二姑娘。”那侍女迎上來作了個福,輕聲道,“大將軍喚您過去,說是有事兒要說,您這……”那侍女瞧了瞧江以桃,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