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你烏夢榆, 怎麽今天支棱起來了啊。”聽風是真的驚歎到了。
要是以前會這“鏡花水月”,何至於淪落到在黃級組蹉跎。
烏夢榆還來不及沾沾自喜,腦袋隻覺得昏昏沉沉, 靈力也是耗盡,經脈處
她塞了兩顆丹藥, 劍還握得穩, 隻是若讓她再出這樣的鏡花水月,大概是沒力氣了。
“那誰……”她忘了這個蓬萊弟子叫什麽名字, “接下來你來破障吧,既然不肯下仙舟, 就幹點活。”
晏浮瑾溫和地笑笑:“行, 不知道烏道友到底是要找什麽?”
烏夢榆手裏那把劍仍然在嗡鳴,仿若是被一層薄薄的冰覆蓋著,瑩瑩光亮得讓人心顫。
她望了望腳下的海水:“我也不知道。”
海麵悠悠地打著浪,下一個浪花打過來, 數十隻冒著血的魚頭湧現出來——
“這?”
大片的血花從灰色的海水下蔓延開來。
聽風感歎:“乖乖嘞,這可是我們碧落洲的冤啼魚, 不是早就被殺光了嗎?怎麽這還有?”
烏夢榆小心地用劍鞘撥弄著, “這可真惡心, 蓬萊初試怎麽一點美學也沒有。”
晏浮瑾的笑意淡了幾分,冤啼魚頭的腮處被重重地劃了一道劍痕,淩厲而利落,似乎還有一絲凝而不散的劍意。
十步殺一人這次的殺手,可是使刀的。
仙舟越往前行,血腥味就像是經年不化的雪水, 一層一層堆疊著, 愈發濃鬱。
烏夢榆使了兩張追蹤符, 這符籙上邊附著的是季識逍的神魂,可是按照道理,他應該早就到蓬萊了。
若是季識逍知道她在無妄海上折返,肯定會略帶幾分譏誚地說:“烏夢榆,你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這必不能讓他知道,烏夢榆想著。
追蹤符離開她掌心的一刻,像是問蒼河門的利箭一般,劃破了無妄海的霧氣。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