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手裏結出一個掌印, 直直地對上這變幻莫測的金色幻影。
彩凰虛影一片一片塌落於無望海上。
金光如同是一場亮金的流星雨,落入無妄海上仿若寸寸將燃燒成灰。
金色、灰色渲染成一片朦朧而空茫的色彩。
今宵縮地成寸,手中洞冥指直至白姝頤的咽喉, “白施主,得罪了。”
白姝頤麵色有些發白, 手指僵硬, 點了點頭,待佛子移開手指之後, 她也回以一禮,“佛子法術精深, 在下心服口服。”
今宵佛子收了攻勢, 雙手合十,站在金色的無妄海上,猶如站在空明的大慈悲寺佛像之前。
他的臉蒙了層金色的光,仿若慈悲仿若無情, 目光無波無瀾,輕聲念著佛經。
“第一戰 大慈悲寺今宵勝。”
負責比試的長老念出了比試的結果。
蓬萊的岑宗主看完了整場比試, 這一戰無論是雙方的實力, 還是比試的章法, 抑或是給人的美感,都可以說是年輕一輩登峰造極的。
他歎道:“七彩音和大慈悲寺今年的首席實力都不俗啊,我蓬萊這些年,倒是讓大家見笑了……”
他們蓬萊,拔尖的也能找出幾個來,可對比往屆的首席, 和別派的天驕, 還是有差距的。
大慈悲寺的空穀方丈微微一笑:“月虧則盈。”
七彩音的代理宗主是妙音長老, 淺淺笑著:“姝頤這孩子是挺好的,一開始不顯山不露水,現在起來了,難得的是沒有走輔助的路子,走了正麵的殺道。”
其餘幾派的長老也是紛紛恭維吹噓了幾句。
十方派的長老覺得今日少了些人,問道:“怎麽今日歸雪的烏長老和薑長老沒有來?”
有知道內情的回他:“哎,你是不知道,他們那個女兒……哎,不好說,如今在黃級組呢,他們應該是去加油了……”
“加油?他們這對道侶倒是挺看得開的,要是我孩子在個黃級組,我這心裏是怎麽也舒坦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