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這是什麽意思呀, 烏夢榆再往旁側了一步,板著臉道:“你既然記得,就應該知道你做了什麽樣的錯事, 你還不……”
還不怎麽樣呢?她想讓季識逍道歉,還是讓他怎麽做呢。
季識逍偏頭看她:“能再陪我喝一次酒嗎?”
喝酒?他是不知道自己酒量那麽差, 竟然還想喝。
烏夢榆搖頭, 如臨大敵般:“我不去,你……萬一你……又對我欲行不軌怎麽辦?”
“不會的。”季識逍道, 他的眼神看起來專注得很,“我發誓。”
烏夢榆估摸不透季識逍是什麽意思, 想著喝酒她總不應該怕季識逍, 揚揚下巴道:“好,喝就喝,我總不能還喝不過你吧。”
她又想起從前的事來,“你以前不是說喝酒擾亂你練劍的心, 一滴酒也不沾嗎?”
季識逍:“能亂心的從來都不是酒。”
他看了看趴在她頭上的麻雀:“聽風,你就留在這吧。”
聽風大驚:“什麽!你們去喝酒居然拋棄我!”
烏夢榆直覺季識逍應該是有什麽話要說, 隱隱約約地, 又有期待升起來, 她把麻雀從自己頭上扒拉下來,道:“大人說話,小麻雀不要聽。”
*
季識逍帶著她到的地方卻是在一處矮矮的房屋的房頂上邊,瓦片被踩到的時候“踏踏”地響,從這樣的高度可以看清下邊明亮的水榭樓台。
他們並排坐在房頂上,季識逍遞給她一個酒壇, 而他自己拿著酒壇, 仰頭喝了一口。
他那仰頭的動作實在有種說不出的瀟灑, 脖頸被天光照得如玉一樣,隻是喝的動作太快太猛烈,嘴角溢出來的酒液泛著冷冽的光。
他整個人宛如被酒浸泡了一圈,剛見時的孤寂之感也在酒意裏消散了不少。
烏夢榆看他這番悶頭喝酒不說話的動作,心裏有了猜想,笑道:“小季,你不會是因為有什麽話想對我說,然後說不出口,所以要借一借酒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