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叫領班,一月寒包間的客人們起衝突了,派些人過來,趕緊派些人過來!”
包間拐角處,服務生縮在角落裏,用對講機瘋狂呼叫領班,心中叫苦。
他們這家酒吧消費高,能進來開包間的,甭管有沒有身份,肯定有錢。而大部分的有錢客人,都覺得有錢就萬能。
於是當包間裏客人們喝醉了酒,很容易起衝突,酒吧就得讓保安介入。
——酒吧要是敢坐視不管試試看,隻要出一起事故,以後他們都無法經營了。
服務生繼續縮在角落裏,等待領班帶著保安趕過來。他正猶豫要不要先去看看情況,不知道那邊打起來沒,就見有人從他旁邊走過去。
他下意識抬頭,發現這男人身高逼近一米九,雖然穿著文質彬彬的襯衫,卻明顯有一副強健的身材。
挽起的襯衫下露出的胳膊上,肌肉線條流暢,一看就是打架的好手。
看著這個男人緩緩走向一月寒包間,服務生麻了。
包間裏麵安靜死寂,諸多少爺們震驚地看向包間中央。窗口抽煙的人看呆了,忘記指間夾著煙,直到感覺有些燙,才抽了口氣,把煙摁滅在煙灰缸裏。
安星一手抓著啤酒瓶,將果盤砸在孫程的身上,胸中堵著的那口惡心勁兒,似乎才稍微下去一點。但也隻是一點,這樣肮髒惡心的猜測,讓安星隻要稍微回憶,都覺得有火在朝腦門上撞。
孫程是為了羞辱他,一開始才拿蕭逸哥做筏子,後麵見柏哥站出來,還拿沉哥壓自己,才把他們兩個也扯進來。
然後是寧榮,因為寧榮也護著他,所以孫程又汙蔑寧榮。
安星攔住寧榮,不讓他動手,不是怕事,也不是覺得孫程不該挨打——他隻是想自己動手。
他不想被一直當成軟柿子,也不想成為安家的軟肋。就算他是個學生,做不到讓孫家破產,也不大可能把孫程揍一頓……至少可以硬氣地罵回去,讓對方聽聽同樣惡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