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啊,你怎麽能這麽傻呢!”
安家客廳,安星老實地坐在小板凳上,雙手搭膝,腰背挺直。安家夫妻、寧榮則圍坐在他周圍,將少年襯得弱小、無助、又乖巧。
“爸爸媽媽把你辛苦養大,難道說沒有血緣關係,我們間的親情也沒有了嗎?這是不對的!”
安昭明坐在少年對麵的沙發上,很有一家之主威嚴地微微俯視崽。
“不準再離家出走了,聽見沒有?”
聽見這話,少年窩在小板凳上,腦袋垂下,小卷毛也微微耷拉著,看上去蔫兮兮的,好不可憐。
沈櫻就被自家崽可憐巴巴的樣子擊中了心髒,不用沾著洋蔥的手絹,都覺得眼眶濕潤了。她瞪了丈夫一眼,伸手去拉安星。
“星星啊,你爸爸也不是故意凶你的。隻是你今天不接我們的電話……”
“不是故意的,手機調了靜音,沒聽見。”
安星抬起頭,小圓臉皺起來,圓滾滾的杏眼濕漉漉的,像求撫摸的小動物。
“而且,我沒有離家出走呀!”
安星覺得十分委屈。
是誰!到底是誰說他離家出走了!他怎麽就離家出走了!
雖然確實有一點點去遠航的想法,但他是那種一聲招呼都不打,就直接離家去遠航的崽嗎?
不是的,他不是那樣不負責任的崽。
一回來就被摁在小板凳上教育,安星覺得一定要表達一下他的不屈與抗爭!
“我就是和舍友玩完,看有人在廣場上給人畫畫,還能掙錢,覺得有意思。”少年可憐巴巴地說,“然後圍觀的小姐姐們太熱情,我就畫得久了點。”
安昭明、沈櫻:……
寧榮看了看門口,那裏放著安星拎回來的三個美顏聚光燈:“那些是?”
“天要黑了嘛,我就跟別人把燈買下來照明了。”
三個燈買下來還不到一百塊錢,萬一因為光線昏暗導致近視,激光手術都不止一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