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 洛岫他為了逃避炒股虧損欠下的幾千萬外債,居然謊稱是你父子的私生子,還想用一個所謂的綁架線索換取你母親的認可, 作為他回到顧家的……投名狀?”
文酌煜的措辭非常謹慎, 帶著一股子並不知情的外人從隻言片語中推敲事實真相的好奇和片麵。如果單從文酌煜的神情和口吻來看,誰都猜不到文酌煜重生過一次, 對於這些細枝末節甚至比身在其中的顧熙槐更清楚。
“並不算是謊稱, ”顧熙槐想到了親子鑒定的結果,嗤笑一聲:“至少從鑒定報告的結果上看,洛岫確實是我爸爸的兒子。”
文酌煜微微挑眉,他留意到了顧熙槐言語中非常微妙的情緒。
文酌煜想了想,用一種雖然探究,但是非常照顧顧熙槐情緒的口吻說道:“你似乎……並不在意洛岫的身份?”
“有什麽好在意的。”顧熙槐停頓了一下, 他抬眼看向文酌煜。
餐桌對麵, 文酌煜雙手交叉放在桌麵上, 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正專注的看過來。瞳孔中滿是顧熙槐的倒影。
那讓顧熙槐產生一種錯覺,仿佛文酌煜很關心他的感受似的。顧熙槐到了嘴邊的話鬼使神差的就變了, 他很平靜的說道:“從小到大, 我身邊好多朋友的家裏都出現過類似的狀況。隻不過這一次運氣不好, 輪到我了。”
聯想到顧董事長和顧夫人在外麵伉儷情深的傳聞,文酌煜直覺這其中似乎有什麽古怪。不過顧熙槐不想多說,他也不好多問。
事實上, 比起顧家的陳年舊事,文酌煜對洛岫本人的反應更感興趣。
文酌煜剛剛重生的時候, 就從洛岫對待他的態度中察覺到不對, 當時他推測洛岫也許可能也是重生的。可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 他又覺得洛岫這個人在麵對危機時的反應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