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肖瀟的討論在國子監監生們之中沸沸揚揚地持續了兩天,這下幾乎沒人不知道有個叫肖瀟的助教竟然說自己要開創一門學問,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叫肖瀟的人大抵是瘋了,恐怕很快就要被國子監除名。
肖瀟隔了一天去上課,很快便感受到了這種怪異的氛圍,從聚賢門開始便有人對他指指點點,甚至有學生見到他連禮都不行。不過肖瀟才懶得管這些人的惺惺作態,毫不動搖地往博士廳去,直到遇到了鄭白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你怎麽,怎麽能說出那樣的話來?”鄭白昨天聽算學的監生講述了課堂上發生的事情之後便急得胡子又拔掉幾根,他恨不得去繩愆廳幫肖瀟休幾日假先躲過這一陣再說。可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鄭白又不知道肖瀟的住址,最後隻能作罷。見肖瀟走進博士廳,他憂心忡忡地對肖瀟說:“你可知前日你說的什麽物理、什麽密度可是在這學院流傳開來?現在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恐怕就連國子監那些博士都有所耳聞。”
“那不是挺好?”肖瀟樂了,“倒是免得我去宣傳了。”
鄭白見肖瀟的笑臉簡直瞠目結舌:“你還想著宣傳?”
“課堂上的確是我莽撞了,當時意氣之下說出那些話來,”肖瀟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不過我又沒有騙人,我有什麽好羞愧的?我倒是覺得其他學館的學生應當好好反省一番自己才是,對同學、對未來的同事都是這個態度,又怎麽敢奢望他們以後能為天下蒼生著想?”
鄭白卻是搖搖頭:“你啊,還是太年輕!”
肖瀟也搖搖頭:“我不是魯莽,而是勇敢。我當時也想了這件事會怎麽發展,後來覺得對我有好處才敢那麽說來著。”
“那你覺得會如何?”鄭白好奇道。
“來旁聽找茬的監生變多罷了,”肖瀟表示自己沒少看小說裏打臉的劇情,“我既沒有違反國子監的規定,況且我又是皇上欽點的助教,祭酒等怎麽會因為這種小事跟皇上找不痛快?他們隻會靜觀其變,看看我是真的有本事還是嘩眾取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