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瀟和雨怡沒坐多久,大夫便跟在春雨身後進來了。隻見他身著一身灰色布袍,頭發花白,麵白無須,看上去一副儒雅隨和的模樣。肖瀟心中對於他的期待多上不少,等到這位老先生將江暮雨的病症一說,信任更是多上幾分。
“溫病,昨個兒是不是淋雨了?”鄭大夫摸了摸江暮雨的脈,又扒開眼皮看了看,最後還掰開嘴檢查了一下舌苔。
“對,不過沒淋到多少。”
鄭大夫見兩人點頭回話,便拿出毛筆放到舌麵潤了潤:“桂枝六分,茯苓六分……”
雨怡側耳聽著,隨即對肖瀟說道:“是了,他往日發熱都是吃這個方子,不過幾日便會痊愈。你現在可放心了?這些藥材家裏常備著的,我著春雨去取。”
“那怎麽好意思?”肖瀟連忙推謝,“暮雨這一病不知什麽時候才好,還是把地點告訴我,我去拿好了,也免得日後麻煩你。”
雨怡一聽便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說什麽麻煩不麻煩!”
“不說他以前是我的主子,就說他現在也是我的小舅子,終歸是一家人,為何如此見外?”雨怡咬了咬下唇,“況且這園子裏就屬你們跟我親近,若這都是麻煩……”
肖瀟最見不得女孩子哭,見她隱隱有了淚光,隻好同意讓春雨去拿藥,雨怡這才又恢複了笑意。趁著春雨取藥的功夫兩人聊了聊江暮雨的近況,肖瀟聽著雨怡對他有關江暮雨的囑托,越來越覺得這個女孩子可惜。溫柔大方,善良重情,放到現代不知道有多少男孩子為了追她而打破頭,可是在這個時代,她卻隻能做一個小妾。
“暮雨最討厭吃這些點心之類的,可是他又正在長身體,所以常溫著一些粥是再好不過的,”雨怡說得唇幹又喝了幾口茶水潤喉,“話說春雨怎麽還沒回來?”
說曹操曹操到。春雨提著好幾個紙包走回來,給兩人福了福身說:“回夫人,藥房說其中有一味藥材用完了,不過今兒早上李管事去才買了,估計午膳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