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有戚戚,此時竟然已經忘了他們原先的目的——問江暮雨的下落。直到吳林開口說起他們才想起自己要問的事,一個個認真聽了起來。
原來吳森見尚知府主動將他們放了便知道了這人打的什麽算盤,不過是以為他們都還蒙在鼓裏所以打算洗白自己罷了。隻是現在江協統情況不明,於是吳森便打算暫時不和尚知府撕破臉,等江協統回來再跟他算賬。可是他沒有想到那長青竟然直接殺掉了那白誠,這也就意味著——
“我哥說叫我們好生訓練,因為說不定哪天就打起來了,”吳林不爽地磨了磨後槽牙,當初軍演的時候白誠借走他們一百多把連弩,現在看來恐怕都送去了長青那裏,“如果白賊死了,尚敏肯定上報朝廷說是長青與白賊勾結抓走江協統,但是長青並不信任白賊所以將其殺掉。雖然這也是事實,不過這尚敏卻是將自己摘了個幹幹淨淨,要不是咱們手裏還握著證據的話,還真教他就這樣蒙混過關了。隻是咱們不可能這個時候與他對立,因為一個總兵死在敵國手上朝廷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即便這總兵是個通敵叛國的。況且白賊又是王城白家的人,恐怕最後說不定會直接將他的罪行掩蓋過去,畢竟現在我們也沒有確切的證據。”
“如意坊呢?”有人不解地問道,如果說他們拿到的賬本書信全是假的、所以沒有物證的話,那如意坊裏的人至少算個人證吧?
“恐怕尚大人早就將那些人……”
吳林想起許海峰來,心想一會兒得去那棺材鋪的後院看人還在不在,說不定此時他們正在屋裏睡覺呢,畢竟現在天還沒黑。
“況且就算朝廷不出兵,長青最遲明年春天也會打來的,”吳林撇撇嘴,“別忘了他們可是拿走不少連弩,恐怕今年冬天可是要好好研究一番。而等他們研究透了,明白怎麽製作之後,一定會造出一批打我們個措手不及。就怕他們冬天便想趁著我們明城群龍無首之時進攻,所以我哥才說暫時不要管尚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