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瀟原本想跟江暮雨解釋一下,但是既然他已經莫名其妙地好了便略過了這一話題,隻是安撫了一下。他以為邪劍仙還要追問一番年齡,然而邪劍仙的臉色明顯變了,看了眼江暮雨,仿佛下了很大決心似的開口說道:“昨天老趙看了傻小子,他說不是風寒,是虜疫。”
肖瀟頓時心裏一沉,整個人都像突然被浸到冰水裏一般,僵住了。
“怎麽可能?”肖瀟拉起江暮雨,扒開裏衣緊張地檢查,然而別說膿瘡了,就是連顆痣都沒有。
“別看了,他的體質跟別人不一樣,”老頭兒看肖瀟還想扒褻褲連忙阻止,“他還沒生瘡就好了!”
肖瀟聽到這話才停下作亂的手,江暮雨就跟受委屈的小媳婦一般噘著嘴坐到了床尾,氣呼呼地撇過臉,不看兩人。肖瀟這時也沒心情哄他,一臉疑惑地重複道:“已經好了?”
“老頭兒我以前不是說過?這傻小子的體質相當特別,即使是不治之症,這小子也不是不能熬過去。先前我還在奇怪怎麽一個風寒耗了這些天,老黃說他是虜疫我才明白,他這昏睡其實就是在自我療傷呢!”
“原來是這樣!”肖瀟驚喜地摟過江暮雨親了好幾口,然後發現老頭兒還是一臉的憂慮。肖瀟想到之前的他假裝舅舅進來的事兒,不安地問道:“大少爺那裏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有……”老頭兒一臉的糾結,“大少爺怎麽會在乎我們這種小人物?也就是管事攔了一攔老頭兒我。我隻是在想,我和這傻小子體質一樣,得了虜瘡也不過昏睡幾日,但是你……”
肖瀟心裏臥了個大槽,他怎麽就忘了傳染這回事?他腦中瞬間閃過萬千想法,最後在兩個人的注視下無力地說道:“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這孩子就拜托邪老了……”
“肖瀟你在說什麽?”以江暮雨的心智聽不懂兩個人談的東西,但明顯感受到了這令人不安的氣氛。他迅速抱住肖瀟,瞪著惶恐的大眼睛:“肖瀟你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