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左相踉蹌了一下,退了幾步。他看著江暮雨,又環顧四周,心知這回是失算了。看著還不明所以的大兒子,他心涼不已,仰天長笑。
“是老夫輸了,”榮左相定定地看著江暮雨,“當年怎麽就沒有燒死你這個孽種!”
“那你怎麽沒有一出生就被你娘溺死?”肖瀟不高興地開口維護江暮雨,“都做到左相了,還想著當皇帝,真是貪心!”
榮左相扯了扯嘴角:“你一個黃毛小兒懂什麽?”
如果是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高度,那麽大多數人隻會仰望;可是當皇位唾手可得時,有多少人會甘心?明明這朝廷上上下下都聽他的,明明這太子不過是趕上架的鴨子,憑什麽這皇帝要讓一個根本沒有能力的來當?榮左相也不欲與肖瀟爭辯,手指微動,便要自己身後的將士們動手。
榮左相命禁軍們分四路衝進皇宮,如今也該到了。榮左相心想就算是江暮雨也不可能於萬軍之中保下皇帝,因此隻要殺掉皇帝,江暮雨便沒什麽重要的。於是他讓身邊的禁軍都督去查探為何手下的禁軍耽擱了這麽久,到現在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他不知道禁軍的幾個小頭目都被江暮雨給威脅了,那些人帶著禁軍敷衍得很,跟皇宮的守衛正“你打我一拳、我還你一掌”地鬧著玩。聽到禁軍都督那邊要求集合的號角聲,他們跟侍衛們擺擺手,表示不打了。
“要集合了,以後來我們軍營過過招啊!”禁軍們表示皇宮侍衛果然個個都是武功高強,幸好沒有聽都督的搞事情,不然這會兒屍體都涼了。
侍衛們高冷地點點頭,他們才不會說今兒這群的侍衛其實全是皇帝養的私兵——畢竟原先的侍衛裏頭肯定有榮左相的眼線,如果演戲的話肯定要穿幫。原先的侍衛提前三天就全被集中到西三所那裏關了起來,那些眼線恐怕正急得挖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