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老你知道柳自明怎麽樣嗎?他沒事兒吧?”肖瀟突然一個急刹,跟在他後麵的江暮雨差點撞到他身上,“這些天連書信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他們那些有錢有權的人,哪裏需要你擔心?”老頭兒嗤了一聲,“當時要種牛痘的時候,他們可是第一批嚐試的呢。種上之後便一直住在洪園,發現不會再染病之後才回了自家園子,現在大概是在處理堆積的事務吧。”
“那我找個時間去清樓找他們。”肖瀟一般都是月中或者月末的時候去清樓和兩人見麵。算算日子,想著最多兩天清樓肯定也會重新營業,肖瀟便打算大後天去清樓看看兩人。
“我困……”江暮雨最不耐煩肖瀟把注意力放在別的地方,特別是那柳自明和趙銘身上,於是抱著肖瀟的腰開始撒嬌。肖瀟立刻被轉移了注意,想著每天例行的睡前故事,往院子走去。
第二天一早,肖瀟照常在老頭兒氣急敗壞的吼聲中醒來,打開房門見到的熟悉場景不知為何讓他有種久違的懷戀。洗漱一番坐到飯桌前,吃著江暮雨給他留好的早飯,他的內心無比平靜,直到和黃大夫一起去為雨怡姑娘看病。
雨怡原是老夫人娘家遠親的孩子,雖然家裏不像江家一樣富甲一方,但卻也是不愁吃穿。然而在雨怡七歲那年父親染上了賭癮,一點點將家產輸了個精光,娘親最後終於忍無可忍地帶著她逃回了娘家。可哪有成了親的女子還常住娘家的道理?加上父親前來接人,再三保證絕對不會再去賭坊,娘親想著人在家就在,一個心軟還是回去了。
可誰知,這一去便是萬劫不複,天人永隔。賭癮哪是那麽容易、說戒就能戒掉的?更不要說雨怡他爹還是中了別人精心設計的局,不到家破人亡誓不罷休。一天夜裏,院子的大門被敲得砰砰響,娘親驚醒之後便立刻把她藏到櫃子背麵的縫隙,像以前一樣囑咐她絕對不要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