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藥可救……”
劉凱澤想著趙少珍做遊醫時得到的結論,手越攥越緊,竟然捏碎了那椅子扶手。當年趙少珍之所以不再四處遊曆,便是因為弄明白了那“眠”到底是怎樣一種毒,便是因為他知道了這個毒本就是無藥可救。
為什麽我的徒弟也要遭受這樣的命運?為什麽要讓我再次經受這種痛苦?劉凱澤一語不發地出了門,腳尖一點,往善仁堂飛去。
趙少珍此時正在喝酒。
他抱著酒壇趴在桌子上,嘴裏還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劉凱澤把他提起來,仔細一聽發現他竟是在念詩:“他生莫作、有情癡,人間無地、著相思……”
“醒醒!”
“什麽?嗝——”趙少珍醉眼惺忪地抬頭,可惜眼前幾個重影讓他根本不知道來人是誰。
“醒-——醒著做什麽,醉——醉了才好……”
“醉了才好……”
劉凱澤叫不醒他,心情鬱悶地也拿起酒壇狠狠灌了起來。如果清醒的世界如此痛苦不堪,他為什麽還要醒著?至少醉的時候,他還能聽到年辭柔聲細語地給他念詩,還能見到肖瀟一臉得意地為自己釀酒。想著兩個人,他一壇不過癮,又直接飛到那酒樓,銀子一拍,要了十來壇。
劉凱澤不是不知道自己一醉便要幾天才能清醒,但是他和趙少珍一樣,都怯懦了。他們失去了眼睜睜看著親朋好友離開的勇氣,所以想要借醉酒來逃避。
劉凱澤後來是被小二叫醒的。
“客官,您這包廂還續嘛?”小二提著茶壺,給劉凱澤倒上一杯茶,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是生怕他酒還沒醒,因為自己的打擾而給上一拳。
“今天是什麽日子?”
“今兒已經是十四了。”小二回完又端來臉盆和麵巾。
十四,那肖瀟昨天便……
劉凱澤猶豫片刻還是扔下了賞銀,一邊往江暮雨院子走,一邊心裏盤算著如何安慰自己的徒弟。然而院子裏根本不像他想象的那樣哭聲一片,反而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無。他疑惑地推開房門,震驚地發現原本躺在**的肖瀟坐在床邊,而原本坐在床邊的江暮雨卻躺在了**